但是這位劉發,劉屠戶,顯然是喝大了,倒是他那小舅子楊晨熱情似火“我姐夫昨晚高興,和我們一起喝酒,喝大了。”
趙諶看劉發這個樣子,有些犯難了“我這今天還準備讓他幫我把這牛給宰殺了呢。看樣子是不行了。”
聽到這話,劉發立刻說道“沒關係,客官彆著急,我劉發收了客官的錢了,這就得給客官達到滿意,客官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趙諶有些懷疑的看向這位醉漢,這能行嗎,典型的宿醉未醒的模樣,劉發看出來趙諶的疑慮,說道“楊晨,你給客官搬來一把椅子,給客官倒杯茶,我這就給客官殺牛。”
說著就開始著手殺牛,整個殺牛的過程,沒聽見牛發出一點聲音,地上沒有滴落一滴血,每一刀落下去都是那麼完美,沒有多餘的刀落下去的地方。
很快,一頭牛就被劉發給解剖完了,整個過程都給趙諶看呆了,這還是在醉酒的情況下,完成的,這要是頭腦清醒,這得做得多麼完美。
趙諶看了之後,直接拍掌“劉師傅,你這刀工簡直是太棒了!”趙諶這麼一說,倒是把劉發給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說道“要是客官喜歡看,我還可以閉著眼睛給客官解牛。”
趙諶想,還真是名不虛傳啊,說是這延州一帶有名的神刀手,今天還真是長了見識了,周圍的那些圍觀的人,更是連聲叫好。
在任何時代,有本事的人,都能獲得彆人的尊重。這個劉發也是一樣的受到了周圍人的欽佩,不時地從人群裡聽到讚歎之聲。
趙諶把劉發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從懷裡又拿出一百兩,放在了劉發的麵前,劉發一看,眼睛一亮,這又是一百兩,這位客官,這是還要殺一頭牛啊,這兩天這是走了大運了,這得回去買上一大車的紙錢,去給祖先好好的燒一燒,哦不,一定要買上兩車,那才多少錢呢燒上他三天三爺,這一定是祖宗顯靈了,要不怎麼白花花的銀子就往家裡跑呢。
這昨天一百兩,今天又來一百兩呢,剛要伸手去拿,一邊伸手一邊說“客官這是還要殺一頭牛嗎?”
趙諶“這次殺的不是牛。”
劉發一邊往懷裡揣那一百兩銀子,一邊問道“那是什麼,什麼畜生我都能殺,這都是想通的,什麼雞鴨鵝狗豬,都沒問題,保證給客官收拾的乾淨利索的。”
趙諶“這些都不是。”
劉發“那是什麼?”
趙諶“是人。”
劉發“啊?”差點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對於劉發的這個反應,那也是在趙諶意料之中的,這說明這個劉發是個好人,沒殺過人。
劉發趕緊從懷裡把那一百兩銀子掏了出來,放回了桌麵上“客官,我劉發是缺錢,但是我不敢缺德的事情,殺人放火的事,我是從來不做的,你找錯人了,彆說你給我一百兩了,你就是給我一千兩,我也不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還是找彆人去吧。”
說著就要走,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這是我的地方啊,要走也是趙諶走啊,然後轉頭就回來了,做了個請趙諶出去的動作“客官還請移步他出,我就不遠送了。”
趙諶“你先彆著急拒絕,我這也是打聽過了,劉師傅是這延州最好的屠戶了。”
劉發“我是最好的,不是我吹牛,這十裡八鄉的,誰能有我這殺牛的功夫,我立刻跪地上,管他叫爹。”
聽到劉發這麼說,趙諶覺得非常的可笑,這位還真可愛。是啊,整日和牛打交道,能有什麼心眼兒呢。
劉發接著說道”不過我隻是個賣肉的,不是殺手,您這活,我是說什麼都接不了。“
趙諶“讓你殺的不是活人,我是請劉師傅去幫我解剖一個死人。”
“死人?”劉發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趙諶把來龍去脈說了之後,劉發有些遲疑了,雖然他現在知道了趙諶是王爺了,但是這解剖人和解剖其他的動物雖然一樣,但是這心裡這一關,劉發實在是過不了啊。
趙諶“劉師傅要是能幫這個忙,這和殺人一點都沾不上邊,這就能幫助馮氏的夫君沉冤得雪,這死去的亡靈安息。”
劉發“可是和我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趙諶“劉師傅不是能閉著眼睛操作嗎?”
劉發“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還得回家和我家人商量,商量。”
趙諶“不著急,劉師傅回家好好考慮考慮,把這錢先拿著,好事想好了再來找我。”說著就把那一百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走人了。
劉發回到家之後,把這一百兩銀子交給他娘子之後,他家娘子高興的原地又崩了三年尺高,但是看到劉發一臉悶悶不樂,就十分好奇的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麼回事?賺了錢還不高興?”
劉發把這來龍去脈,把趙諶讓自己乾的事情和他的娘子說了一遍,他娘子一聽也有些遲疑了,但是看到到手的錢要退回去,多少有些不甘心。考慮了半天,劉發娘子“這事你得去乾,彆說王爺給咱們這些錢,就算不給咱們錢,你也得去。”
劉發沒想到他媳婦會這麼說,問道“為啥?”
劉發媳婦“你想啊,那可是王爺啊,他叫你乾的事,看起來是解剖屍體,實際上是好事啊,這是為馮氏那死去的丈夫昭雪的事情啊,這是積德行善的事情,你得去乾啊。要不然這馮氏的丈夫死了都不瞑目。”
劉發聽了媳婦這麼說,看了看自己媳婦,眼神還有些遊移不定“真要去嗎?”
劉發媳婦“這得去,你一定得去,再說了,你不說王爺都打聽過了,聽說你的手藝是最好的,才來找的你嗎。這事還真的就你能乾,要是彆人,恐怕王爺還信不過呢。”
劉發聽了媳婦的話,也堅定的說“媳婦,你把錢收好,我這就去找王爺去。”
劉發不愧為是解剖高手,三兩下就把馮林的屍體給解剖了,看到裡邊的五臟六腑都破損了,這更加證實了趙諶的預想,這馮林受得就是內傷。
這張氏兄弟是開醫館的,他們懂得這如何能打死人,但是又從外邊看不出外傷,這就是他們的傑作。有了這直觀的證據,這張氏兄弟想要抵賴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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