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殊眼神有點的呆滯,他一開始是想種田的,怎麼開始造玻璃起來了,還隱隱有往發展化學方麵的趨勢,學的天坑專業沒想到還能用得上,果然是萬金油啊,但不建議學。
沙子已經入窯燒製,看著他開始發呆,趙淮一隻手托住下巴,鉗住兩頰,捏了捏,看著他回神望著自己,
“光吃不長肉。”全身上下就屁股上的肉多。
在他快要變臉前,飛快轉移注意力,“加的那幾樣是什麼東西?”
到現在段容殊也沒透露他燒的是玻璃,“碳酸鈉,就是堿,碳酸鈣是石灰石,那個黑的是碳酸鉀,草木灰做的。”
“能燒成什麼?”幾個詞是一個都沒聽過。
“哎呀,你猜裡麵燒的是什麼,猜對了我叫你爹。”
趙淮扶額,“以後不準這樣和人打賭。”他還想說不準給彆人擦唇油,但他怕這個傻乎乎的,自己以後也沒機會了,左右有墨六跟著他。
然後拉著他走到一旁,袖中不自覺的攥起拳頭,怕一會他跑了忍不住把他逮住。
“朕給你一個暗衛,有事就讓他來找朕,但是他有點蠢,說不清話,但保護你還是可以的。”所以有事你要自己來說。
忍不住小心的看著他,生怕他不喜,趙淮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嘴笨,天子監視臣子在封建社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趙淮怕同這個特殊的人離了心。
段容殊眨了眨眼,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伸出自己的手,學著墨六搖撥浪鼓的樣子,跟個帕金森似的抖起來。
“是不是他?”
趙淮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但看他不生氣,還是放鬆下來,握住還在抖的手,“乖,彆學他。”
段容殊感覺這個乖字有點燙耳,哼哼唧唧的撒開手,“才沒有事找你呢。”
“那段卿常回來述職好不好,禦膳房還有不少菜色你沒吃過。”
聽著禦膳房的菜,想起香香飯,喉頭一動,忍不住點了點頭,趙淮立刻跟不要錢似的,忍不住勾著嘴角,笑出了聲。
段容殊隻覺得耳朵更熱了,誰知道他其實是個聲控,手控,還是個看臉的老色批呢?
玻璃馬上出爐了,顏濟看著一個眉開眼笑,一個羞澀麵紅,戳了戳旁邊的副官,“去,去叫陛下和段大人過來。”
副官點頭答應,果不其然,收獲一個笑臉和一張黑臉。
他一拳捶上顏濟的腰,小聲的罵,“你他娘的坑我。”
剛剛還是一粒粒得沙子,現在已經被燒成流動體,亮白色的,不見原來土黃顏色。
挑起一團玻璃,用剪刀剪下,在凹模裡壓成型。
幾分鐘後,一塊玻璃就成型了。
“哇,透明的,這是琉璃嗎?像水晶一樣。”
“這是玻璃,更透明。”
眾人都圍著看新出爐的玻璃,紛紛讚歎不已,段容殊鬆了口氣,幸虧沒翻車,翻車了還得找係統要配方,又是一筆花銷。
趙淮也沒見過這麼大又透明的,湊近小聲說,“段卿這麼厲害啊?”
“哼,你就說能不能賺錢吧。”
現場除了段容殊和他舅,剩下都是趙淮的人和顏濟從兵營拉來的苦力,窯都是他們搭的,趙淮向顏濟示意一下,顏濟立刻明白,以後這窯還得帶兵來看。
“你們誰會吹?”
其中一個舉起手,“大人,我會。”
段容殊點頭示意,然後他開始展示,“我上可捶虎,下可騎龍,一拳打死一頭牛。”
現場有三秒凝滯,然後段容殊非常給麵子的鼓了鼓掌,“嗯,花花見了你都得逃。”不是怕打,而是怕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