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沉默了，他不知道派墨六到他身邊是對的還是錯的，或者說，這個老六腦子是怎麼長的？
他揮揮手，眼中滿是無奈，但看了看老六不太聰明的樣子又抵了抵眉心，“回去吧，我明日下朝去看看。”
段容殊端了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藥，麵露難色，屏住呼吸一口悶下，真想就此把碗摔了，今夜就上了那梁山！
劉叔遞了顆蜜餞，他唔唔的含在嘴裡，倒不像以前的苦，有點像二十七胃泰。
“怎麼樣？不苦吧。”
他點點頭，“是不太苦，就是一碗能讓我喝飽。”
杜太醫輕哼一聲，“那你是想喝濃縮的還是想紮針？”
段容殊腦中忽現容嬤嬤拿著繡花針紮紫薇的樣子……
“不……不了，這個就挺好。”
杜太醫朝著榮毅使了個眼色：看，把屋頂掀了，他能不讓開窗？
榮毅點了點頭。
“容殊打小就怕紮針，見到榮嬤嬤就嚇得不行。”
段容殊：容嬤嬤？難道我是段紫薇？
“他小時候體弱，家裡的女大夫給他紮針，他能嚇得跑兩裡路。”
……
這會墨六回來了，眼神中帶著三分同情，兩分茫然，還有五分淡淡的哀傷。
就拿著這個扇形統計圖來說，放到現代怎麼也得是個霸總。
“段大人，保重身體……”
“……你也是。”
然後看著墨六歎了口氣就消失了，…這跟誰學的？
段容殊回頭找杜太醫接著聊，正好他有問題要問。
他們倆聊起驅蚊止癢的藥方，相約下次再八卦皇家秘辛。
接著段容殊帶他到那間放蒸餾儀器的屋子裡，裡麵放了好多花草藥材。
杜太醫兩眼放光，看著一個個玻璃瓶裡的精油，段容殊拿出兩個滴在他手上，讓他聞一聞。
“這是花香，這個是薄荷……”
“段大人，這是怎麼做的，能濃縮成這樣？”
看著他沉醉的模樣，段容殊不免懷疑他是想把藥給萃取了。
“這個藥材萃取了可不能吃啊。”
杜太醫一臉“我怎麼可能乾這種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