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趙淮連蒙帶拐的把人順了回去,段容殊被迫離開了他的養老聖地。
段容殊在馬車上搖的昏昏欲睡,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一半,趙淮伸手把毯子給他理好。
趙澄見了小聲的說,“他昨晚乾什麼了?困成這樣。”
\"他一坐馬車就困。\"
昨晚?昨晚榮毅沒回來,他是在榮毅那屋睡的。
趙淮一個人躺在他的大床上,上麵還有幾隻小黃雞和奇奇怪怪的未知生物,深吸一口氣,睡不著了。
趙澄看著他怨念頗深的樣子,忍不住學起了莊子上的大鵝叫,段容殊動了一下,他嚇的捂住了嘴。
段容殊慢慢睜開眼,整個人呆了一會兒,眼神迷離,像是大腦沒開機。
“他這是怎麼了?”
“沒睡醒,要緩一會。”
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段容殊還以為他倆是來皇莊農家樂的,沒想到大早上的,就忽悠他回城裡,阿舅又不在,他還沒說什麼,安王就吩咐下人收拾東西,“收拾兩樣就好了。”
“陛下你不稱職啊,段大人回去還得帶東西,堂堂三品官員,不多買點衣服什麼的?”
馬車慢悠悠的,段容殊打著老板抓他苦力,回去乾活的想法,又擺爛的睡了過去。
“到哪了?”
段容殊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他掀開簾子睜著一隻眼往外瞅。
“到城裡了。”
他感覺自己睡了好久,沒想到才到這?
靠在一邊,感歎了一句,“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趙澄又開始學莊子裡的大白叫,“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
“嗯?這是什麼詩?”
“啊?不知道,我說什麼了嗎?”
趙淮這時開口,“你要不要去看看新開的玻璃坊。”
段容殊抿著嘴,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清醒了,真怕他剛剛腦子不清醒,在趙澄麵前再來一句瑪卡巴卡,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幾人下了車,進了榮家新開的玻璃店,裡麵卻是寥寥無幾。
小廝看他們進來,衣著不凡,迎上前去,“幾位要買什麼?店裡的貨不多,要想看得先預約。”
段容殊看向趙淮,他是有些沒想到,緩了幾秒,才想起,啊這是他的主意,饑餓營銷。
旁邊算賬的掌櫃看了過來,隨即快步走來,打了小廝後腦勺一巴掌,“要什麼預約?這是少東家。”
然後恭敬的向段容殊行了個禮,“少東家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小人也好做好準備迎接啊。”
段容殊這才認出來,他是阿舅的人,在榮毅身邊見過一麵。
“店裡的生意怎麼樣?”
掌櫃急忙去拿賬本送上去,“才剛剛開幾日,就已經供不應求了,賣的最多的就是花瓶,茶具擺件,倒是佛像啊,菩薩什麼的,供不過來,預約的特彆多。”
“少東家,咱要不要多放點出來賣?現在什麼都空了。”
段容殊搖了搖頭,“保持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