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悄悄地進村了?
段容殊條件反射地想爬起來就跑,但是渾身沒有力氣。
擺爛吧,愛咋咋地!
趙淮看著他一臉驚慌,十分害怕的樣子,在躺椅上撲通了一下,接著……接著就放棄了。
趙淮摸了摸自己的臉,嚇人嗎?
他努力地彎起嘴角,擺出微笑的表情。
段容殊,“陛下彆這樣,我害怕。”
趙淮收起笑,“段卿剛剛是又想跑?”
又?段容殊心底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臣想起來迎接陛下,臣怎麼會想跑呢?”
說完盯著趙淮的臉,看他的反應,但並未看出什麼異常。
“陛下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段卿是不是想偷懶,不想鍛煉。”
“陛下不會想讓臣現在紮馬步吧?”
“臣昨夜夢見一隻大狗在追臣,追了一晚上。”段容殊說著委屈巴巴地擦了眼角並不存在的淚。
“臣就被嚇得發燒了。”
趙淮瞳孔微不可察地瞳孔一縮,“那狗長得什麼樣子?”
長得跟你一個樣唄。
“臣忘了,……大黑狗,特彆大!”
趙淮: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舒服?
但看段容殊一臉純良的樣子,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思?他隻是怕狗罷了。
這時劉叔過來遞上一封信,段容殊看完之後,垂著眼眸,讓人看不出情緒。
他把信遞給趙淮,哼笑了下,“這也是陛下的生意,陛下看看吧。”
看趙淮接到手,段容殊朝他靠近了點,“陛下能猜到是誰嗎?”
溫熱的氣息仿佛撲在他的脖頸,染了層薄紅,趙淮喉頭輕咽了下。
“猜不到,段卿告訴朕吧。”
段容殊沒有說,而是問,“陛下喜歡吃魚嗎?”
釣魚沒釣到,還被甩了一尾巴,前幾日明明上了鉤,昨日一下子就反咬一口,頗有氣急敗壞的意思。
是誰?段容殊隻能想到那個人,做事和說話一樣,不知道他有沒有喝金汁治病。
趙淮不知道怎麼又問他喜不喜歡吃魚,但看著眼前的人一頭長發未束,隻是用發帶攬起,幾縷發絲垂落在身前,歪著腦袋,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趙淮被晃地移開了眼,“吃。”
“那臣給陛下抓大魚。”
“嗯,要不要朕派人?”
段容殊從他手中拿下信紙,指尖微涼,一觸即分,“不用,陛下要回去嗎?臣要給弟弟妹妹看功課了。”
趙淮點點頭,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看樣子是要跟著一起。
段容殊帶著他走向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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