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一進寢殿,就看見段容殊躺在地上,雙手交叉放在腹前,甚是安詳。
他快步上前把人從地上撈起,怒道,“人都死哪去了?這麼大個人躺地上看不見!”
隨後想起好像自從段容殊昏迷之後,他便不怎麼讓人靠近他的寢殿。
問道,“你怎麼躺地上了?”
段容殊,“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躺下。”
趙淮把人放床上,“是朕的錯,朕沒有安排好。”
接著扒開段容殊的眼皮,“怎麼不把眼睛睜開,朕幫你。”
段容殊嘴角一抽,被迫睜開那無神的雙眼,“又看不見,睜開眨眼還要費勁。”
趙淮顫著手撫向段容殊的眼睛,“怎麼回事?怎麼會看不見?”
像是被手動安息的段容殊拉下他的手,“一點小意外,過幾天就好了。”
“過幾天是幾天?傳太醫!”趙淮衝著外麵喊過之後,握緊段容殊的手,“是朕昨天高興的昏了頭,忘了傳太醫。”
“可以跟朕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趙淮說的小心翼翼,但他怕段容殊突然哪一天消失在他眼前,讓他無處去尋。
段容殊琢磨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描述,頓了幾秒。
趙淮吸了口氣,抱住他道,“好了,不說了,那以後還走嗎?”
“不走。”段容殊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無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了。”
杜太醫進來時,看見段容殊安好地坐在床上,他高興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參見陛下。”
趙淮,“快來看看他的眼睛。”
杜太醫上前把脈,看了段容殊的眼睛,還試了他的握力,隨後小聲問道,“要不紮兩針?”
“不紮,我過幾天就好了,您老彆拿我練手。”
“哪有,隻是拿你當新鮮案例。”
“……”
在段容殊的堅決抗議下,紮針是沒了,藥是一定要喝的,杜太醫還開了敷眼睛的藥,段容殊很是懷疑杜太醫是不是把他當小白鼠了。
趙淮和杜太醫走出寢殿,問他道,“能不能再開兩副安魂湯?”
杜太醫麵露難色,“陛下,老臣是太醫,隻會開安神湯,安魂的可能要等老臣涼了之後才可能會開吧。”
趙淮,“……”
趙澄來的時候,段容殊正坐在桌子前準備吃飯。
趙澄一看他眼上的紗布:哦豁,蒙眼~
趙淮,“收起你那賤兮兮的表情。”
但是段容殊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問道,“有多賤?”
趙淮描述了一下,“特彆。”
趙澄也沒管他,自顧自地坐在一旁,準備蹭頓吃的。
“你這大病初愈的,能吃這些嗎?”
“有魚有蝦還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