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蹙著眉,“你這是個什麼比喻?”
“喝了就能提前一更見閻王的比喻。”
閻王叫你三更死,喝了這個能二更就去見他。
係統:這麼積極,親這是要考閻嗎?
段容殊:我已經是地府公務員白無常了。
看他的臉色貌似不太好,段容殊湊上去,“不瞎說了,臣喝就是了。”
趙淮端著碗的手一躲。
段容殊:怎麼著,現在我是高攀不起了?
趙淮,“不想喝就不喝,看你夜裡驚夢才讓太醫開的。”
“臣怎麼不記得了?”
趙淮把碗放在一旁,捏了塊果脯塞他嘴裡,“天天往朕懷裡一拱就又睡過去了,朕每天半夜都得醒幾次。”
段容殊隱隱想起夢中的場景,一個循環夢,大概次次都是那天見到的鮮血和殘肢。
他臉色有些蒼白,“臣,臣回家。”
段容殊下意識地說回家,一個他上輩子不曾擁有,卻習慣將其作為心理慰藉。
但趙淮以為他是嫌自己怕麻煩,“朕說笑的,朕睡得很香。”
“嗯。”
段容殊應一聲之後,就和係統偷偷說話:
“宿主,現在已經100了哦。”
“你不覺得2的進度跑兩天是不是有點離譜?”
“沒辦法嘞,這裡的網差到不行,不過以後宿主就可以徹底控製身體,要小心一點不要把自己搞死了。”
“……”
趙淮見他敷衍,以為還想著立刻回家,又說了幾句話,但是段容殊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眼神空洞,手放在麵前晃他也沒反應。
趙淮心中驀地一緊,抱著人不停地喚,“容殊?”
段容殊一回神,“爺……”爺爺在此。
“額,耶!”
眼神中透露出持久未改的清澈,一如既往的愚蠢。
看著趙淮一臉關心和寬容,段容殊,“……”
係統:那明明是不介意傻子老婆的釋懷!
段容殊:p
榮府。
趙潛算是撒開野了,除了跟夫子一起學習,剩下的時間都是和小夥伴一起玩耍。
聽說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上街玩過一次,榮堅和榮毅直接帶著他出去逛。
趙潛坐在榮毅的脖子上,手裡還拿著一小串糖葫蘆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