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段容殊照常上朝,一臉淡定,但內心很是抓狂。
他已經想象的到,一個個八卦他把皇上踹了這件事。
段容殊板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倒很是唬人,不過周圍探過來的目光,有敬佩,有崇仰,還有……可憐?
可憐他什麼?他不由得加快腳步,想要逃離這一個個八卦聯係窩點。
幾個大臣看著他的背影,“你看段大人這步伐多麼輕快,一看就是有底子的人。”
“段大人要是沒有武功,怎麼能在層層刺客的包圍下,護得太子安全?”
“啊對,不是沒有內功也不會把陛下踹的三米遠。”
“不知道段大人什麼時候再踹一次,老夫想圍觀。”
“加一。”
……
丞相聽了在心裡打鼓,他不就是傳了段大人踢了陛下一腳嗎?怎麼現在都傳成段大人一腳把陛下踢的三米遠了?
三人成虎,真是害人!
他不會要到頭了吧?要不今天就告老還鄉?不乞骸骨的話,他可能骨灰都不剩了。
朝堂上,丞相顫巍巍地出列,“陛下,臣有奏,臣現已年老色……”
“年老體弱,不足以在朝堂效力,臣奏請讓老臣致仕。”
趙淮看著丞相,想不出他一頓能啃一個肘子的人,要整什麼幺蛾子,丞相這個人有才,但不古板,上輩子也是看不下去稱帝的寧王胡鬨,這才回家養老。
這輩子他有得罪丞相嗎?他有昏庸無道嗎?
趙淮想不明白。
“駁回。”
丞相還是不肯罷休,趙淮又開口道,“你看段卿,年紀不大但腦……體弱,他也不經常來上朝嗎?你還有什麼理由?”
丞相,“……”
你不提醒還好,他更想退休了。
摸魚中莫名被cue的段容殊抬起頭,滿腦子都是問號:經常?我還懷疑你略過想說的那個詞是腦殘。
趙淮,你完了,這手是分定了,就算讓他劈一百個豬腳和鴨掌,成為一個冷血的屠夫,他也要分手。
下了朝,段容殊忽略趙淮那直勾勾的眼神,徑直走向自己的地府同事,跟著他們一起去戶部點卯。
趙淮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朕的視線還不夠明顯嗎?”
元貴,“明顯,赤裸裸的。”
赤裸裸的想把段大人赤裸裸。
趙淮,“媚眼拋給瞎子看。”
元貴一臉驚恐:您那是媚眼?人家拋媚眼是勾魂,您這媚眼都省得白無常帶勾魂鎖了。
一路上,易達一會看一眼段容殊。
段容殊,“放。”
易達,“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段容殊冷笑了下,“你那黑臉太招眼了。”
要不是他的瞳色是黑的,段容殊都要懷疑這兄弟是非洲遷徙過來的。
“哦。”易達有些失落,“我還以為你開了天眼呢。”
段容殊搞不清他怎麼能扯到這個,“天眼?我隻會天氣預報。”
易達,“天氣預報是預測天氣嗎?你試試。”
看他很是有興趣,費前也湊過來聽,段容殊直接翻出來當初係統送的天氣預報。
“嗯,今天晴天轉多雲,明天午時下雷陣雨。”
易達瞪大眼白,“真噠?”
段容殊點點頭,“周圍的潭城還有留陽也都連續下雨。”
“還帶換地噠?那你會看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