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急匆匆地去段府逮人,勢必要問個清楚,這媳婦才到手沒半個月呢,怎麼不知道就掰了?
馬車停在段府門口,趙淮下了車,徑直大步走向段容殊臥室的方向。
段府的人早已能從容不迫的應對,劉叔剛從地上行完禮起身,趙淮就已經要到段容殊的院子了。
劉叔急忙趕上,“聖上,主子還在睡覺。”
趙淮擺擺手,直接推門進去,而元貴站在門口守著。
這是要到家裡強取豪奪來了?
劉叔已經能想到榮毅發狂的樣子了。
他也不敢放鬆,就離著元貴不遠的距離,也在門口守了起來。
趙淮一進屋,就看見段容殊的床幔遮得嚴實,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香,梔子的白在屋內顯眼得很。
他掀開床簾,露出一條小縫,看段容殊在裡麵睡得正香,小臉埋在被子裡,紅撲撲的。
趙淮不敢把人叫醒,畢竟在段容殊心中,吃飯和睡覺,那可能是比他還重要的存在,把人惹惱了隻能是他倒黴。
他脫下外袍,輕手輕腳地上床,小心地抱住段容殊。
隨後段容殊無意識地嚶嚀一聲,趙淮立刻嚇得不敢動,像是做賊一樣,看人沒有被吵醒,才緩緩托著他的頭放到自己的臂彎上,把人抱的嚴嚴實實。
趙淮嗅著他身上的清香,感覺神經都舒緩了,跟著一起睡了個午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段容殊慢慢醒來,他一睜眼,看見自己身旁莫名出現一大坨不知名物體,嚇得心裡咯噔一跳。
黑不溜秋的,玩偶成精了?
他一腳蹬過去,昏暗的紗帳下,趙淮本就睡在床邊,直接被一腳踹漏了出去,摔在床邊的地毯上。
趙淮懵懵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下來了。
段容殊捂著心口掀開床簾,和趙淮來了個對視。
趙淮,“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段容殊沒有說話,捂著心口的手緊了緊,臉色蒼白的嚇了趙淮一跳。
趙淮連忙從地上爬起身,“這怎麼了?朕不是有意嚇你的,傳太醫!”
段容殊把他伸過來的手壓在心口處,垂著眸溫聲道,“杜太醫還在皇莊,揉揉就好了。”
元貴在外麵一聽見動靜就開了門,看見兩人黏在一起,又連忙退回去,還把後麵的劉叔也一同推回屋外,“沒咱們的事啊。”
劉叔左右探頭試圖擺脫麵前這個障礙物,“不是,主子不舒服得找大夫啊!”
“沒事,有陛下在呢。”
劉叔:你家陛下是大夫嗎?
元貴給了一個讓他並不懂的眼神:你懂的。
……
趙淮感受到透過胸腔傳來的急促心跳,很是脆弱,手僵硬卻又小心地輕輕按揉。
段容殊:所以看在嚇到我的份上,不要把你被我踹到床下這件事傳出去好嗎?
趙淮揉了一會,低聲問,“好些了嗎?”
段容殊窩在他懷裡昏昏欲睡,抬起眼有氣無力地說道,“好了。”
本來就是唬他的,要不是打不過,當時就能給他來一拳。
趙淮捏了一下他的鼻尖,“膽子怎麼這麼小?”
段容殊微蹙著眉,“這兩日心口一直不舒服。”
趙淮又繼續手上的動作,給他揉心口,掌下感受到有力的心跳,曾幾何時,在段容殊昏迷的那幾日,他也是一次又一次貼上去。
“找太醫看一下吧。”
段容殊,“不用了,隻是被氣得罷了。”
趙淮手上動作一頓,問道,“誰惹你了?朕把他抓來。”
段容殊側過頭看著他,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