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看段容殊又開始愣起來,歎了口氣,將一塊去了皮的鵝腿肉夾到他碗裡:
“快點吃,一個時辰沒吃飯了,彆餓著了。”
知道又怎麼樣?自己不也是瞞了他嗎?
就算他是救苦救難來的,以後也休想離開。
段容殊回了神,“哦。”繼續啃起仇鵝來。
係統不說,那到時候就知道了。
一旁的榮毅停下了筷子:這難道就是養娃秘籍嗎?一個時辰喂一次,當初榮明幾個月大吃奶也不是這個吃法啊?
所幸段容殊啃完這一塊就不吃了,打消了榮毅學習養豬秘籍的念頭。
趙淮端起一杯茶喂到人嘴邊,“不吃了?”
段容殊接下茶杯,瞪了他一眼,“養豬場喂豬都不是這個吃法啊,我才剛吃過一碗粥不久。”
喝過茶,段容殊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吃,隻是人有些蔫巴,不知道是病中沒勁,還是吃飽了犯困。
趙潛飯量小,吃飽後認真的擦了擦嘴和手,然後跑到段容殊跟前,“爹困了嗎?潛兒陪你一起睡覺。”
段容殊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好大兒好貼心啊。
“好啊。”
趙淮,“去走一會再睡覺。”
段容殊乾巴巴的“哦”了一聲,雖然不想動,但是他知道趙淮是為了他好,飯後不能立刻躺下,老老實實地牽著趙潛的手遛彎去。
這一聲爹叫得榮毅心裡打鼓,他想起自己大兒子說的話,忍不住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
昨日睡覺前,榮黎支支吾吾地對他說,太子會不會是容殊親生的?然後皇上為愛才養了太子。
雖然荒謬,但是太子的眼睛好像不像皇上,是更柔和的杏眼,倒是像自己外甥,特彆是笑起來都是眼睛彎彎的。
吃過飯後,他就對榮堅說起了這件事。
榮堅一臉:你在說什麼屁話?
“容殊多大?太子多大?他像是十四五歲就當爹的人嗎?”
榮毅,“……”
他握起拳頭,“還是作業少了,昨日容殊一天沒回家,他就敢不做功課,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他!”
榮堅歎了口氣,“那你今日回家訓孩子,我在這看孩子。”
榮毅剛要說話,就又被打斷了,“輪流行吧?兩邊都離不開人。”
本想說都帶來的,但又想想那稀爛的功課,榮毅還是答應了。
隻用他兩天動一次手,還挺省勁。
段容殊溜了一圈就溜不動了,再溜他都能躺地上直接睡過去。
牽著崽子回到臥室,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躺床上,但是趙淮給他披風打了一個死結,解不開,還從頭上薅不下來,就當他想把披風一轉,當毯子直接睡時,趙淮推門進來了。
趙淮看著人把披風反穿在身前,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接著玩吧,喜歡就好。”
段容殊氣得不行,“喜歡你個大頭鬼,我解不下來!”
“……”
趙淮被罵了也沒有生氣,在他心裡,段容殊還是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柔弱笨蛋老婆。
他上去解著死扣,發現確實是他係緊了,“喜歡朕就好,頭大的是你。”
要不是因為趙淮在身後,段容殊真想給他撕了,“你行不行啊?”
趙淮也有些急了,越急越解不開,“朕當然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就當場麵一度僵持,趙潛不知從哪翻出來一把大剪刀,“爹,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