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著周圍還有人，段容殊說的聲音不大，而趙淮像是耳聾了一樣，坐在那任著他推，人卻是安穩不動。
榮堅和提古麗也沒有受影響，繼續生意上的交流。
“容殊，那個鹽怎麼安排？”
聽見大舅叫他，段容殊歎了口氣，放棄推走裝死的趙淮，“精鹽已經有一些行商去往草原販賣，如果想要普通的鹽，那要相應提價，畢竟扣除成本，還有運輸費用……”
話裡真真假假，反正都是為了賺錢，忽悠就是了。
而西羌那幾乎是沒有一點遲疑就答應了，在他們看來，段容殊是個大好人，講得這麼細致，行商賣的精鹽雖好，但是不是尋常人家能吃的，現在差不多都是隻有王室，或者部落首領才會食用。
普通的鹽雖然貴些，但是對他們來說是值的，畢竟人家是從海邊運過去的。
段容殊不像一個商人，他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聲線柔和，“之後我們會在互市那裡建一個錢莊，以便雙方交易兌換貨幣，可以嗎？”
還問可以嗎？還問他們的意見，這和大周皇帝簡直是雲泥之彆啊！
提古麗不停地點頭，“可以可以！”
趙淮談契約都是強硬的，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她現在真覺得是鮮花插牛糞上，溫柔帥氣的美男為什麼是這個凶巴巴男人的？
段容殊這下是笑得更加真切了，有錢不賺王八蛋，那海鹽場連人工都用不了多少，更彆說還有礦鹽場了，運輸都省段路費，這西羌人是真好忽悠……真好說話啊！
還是草原的羊多啊，這羊毛薅起來手感不會差。
在段容殊說話期間，趙淮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就恨不得黏他身上。
趙淮：好乖……好溫柔，為什麼對她笑！
接著又要抓段容殊的手。
段容殊說話時把手握拳，放在膝前，主要為了防趙淮把他的手指編成麻花。
這下趙淮又來試探了，他直接在桌子的遮掩下，捏住了趙淮的腰肉。
趙淮沒有叫疼，而是委屈且大聲地說，“朕隻是想陪著你，腰上的肉不好掐，你可以掐朕的臉，這樣你的手就不會疼了。”
“……”
丟不丟臉已經不在乎了。
段容殊：這是誰家的茶包啊？茶言茶語的顯眼包！
哦，是他家的。
段容殊歎了口氣，“你在這無聊，隻是讓你去陪孩子玩。”
他現在懷疑趙淮是受了什麼刺激，要不然怎麼會這樣，隻是一天沒見，沒有安全感了嗎？
趙淮向院裡沉聲道，“趙潛！過來。”
趙潛嚇得一激靈，“兒臣在。”
趙淮，“帶著你的朋友去找你二弟玩去。”
接著轉過頭對段容殊說，“他有人一起玩了。”
“……”段容殊已經不管他的兩副麵孔了，“嗯”了一聲，便對提古麗他們說，“正好到了飯點，等下一起吃頓便飯吧，邊吃邊聊。”
提古麗還在對趙淮的操作傻眼，聽到段容殊的邀請，一口答應下來。
這是“烈男怕纏郎？”
打過招呼，段容殊直接拉著趙淮離開。
到了沒人的角落裡，趙淮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讓段容殊忍不住笑出聲。
段容殊抱住了趙淮的腰，“過來，誰教你的？”
趙淮想了想話本子上的內容，否認道，“沒有，朕沒有人教。”
“哦？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