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帶著一大堆朝臣在外麵吃飯,其中還有不少文臣,即使手抖如篩糠,但仍舊能大口乾飯。
顏濟很納悶,這些文臣怎麼都這樣?
不是說文臣都是很講究的嗎?原來除了段大人,其他的文臣吃起飯來也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在場的朝臣都餓的不行,誰還會講究那些繁文縟節,吃飯不吧唧嘴就不錯了。
趙淮想起昨夜段容殊讓他嘗嘗,說味道怎麼樣。
這個對他來說還是有一些困難的。
趙淮吃飯本著一個餓不死的原則,根本不會過多考慮味道,他最多能形容酸甜苦辣,還有好吃或者不好吃。
而他若不是為了放魚餌引段容殊上鉤,壓根就不會給禦膳房漲工錢。
趙淮敲了敲桌子,聲音沉悶,但在場的大臣都停了下來。
一個兩個默默擦起了嘴,心想是不是吃的太猖狂了,還是儀態不行,要被教訓了。
而錦衣衛也都在想趙淮會不會怪大臣吃得多,然後拉出去埋了,就像牢裡的囚犯一樣。
趙淮,“你們都來形容一下味道,挨個來。”
現場的人開始吟詩作賦起來了,辭藻華麗,就差把地瓜誇上天。
而武官犯了難,好吃是好吃,但讓他們來說一些酸詩腐詞,不是為難人嗎?
趙淮也是一整個無語住了。他常年在邊境守關,對吟詩作賦也沒多大興趣,而且這些東西他也背不下來。隻是讓形容一下味道,怎麼一個個還做起詩來了?
“形容味道,不是讓你們把它誇成美玉。”
越說越離譜了,就差來一個說土裡能有美嬌娘了。
正好輪到一個武官,終於不用跟風為難自己了,“香,嘎嘎香!臣一頓能吃八碗!”
趙淮,“……”
挺好,能吃是福,多長些肉在邊關也不會挨凍。
那邊段容殊忙了一上午,也能吃頓飯了。
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處理掉,因為消耗大,也沒有穿好的料子。
段容殊把趙潛領回去,打算給他也收拾一番。
走前,紀太守還笑嗬嗬地祝他新婚之喜。
段容殊:?
他什麼時候結婚了?
段容殊拿著帕子給小崽子擦臉,問道,“紀太守為什麼祝我新婚快樂?”
趙潛從帕子蹭出臉來,“爹,是他問我,娘是怎麼和你結親的。”
段容殊又是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
“你娘……那你是怎麼說的?”
趙潛如實回答,“我對他說,你們還沒成婚,過段時間要成婚。”
段容殊:。
他要結婚這事他怎麼不知道?
“崽崽,過段時間我是要跟你……娘訂婚,不是結婚。”
“按照禮節要不少流程,訂過婚後才是結婚。”
而且他也不太想現在結婚,畢竟和趙淮結婚會有有一堆的問題要解決,光解決怕是就得好久。
在他那個世界,曆史上沒有男後,這個世界他也不太清楚,想必也很難。
趙潛拉長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