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殊又說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行？”
趙淮氣得一口把藥悶了。
段容殊這才笑著掏出糖來，遞去最小的一個。
趙淮直接塞在嘴裡，咬得嘎嘣響，又停下在嘴裡慢慢化。
段容殊被他孩子氣的舉動弄笑了，柔聲問道，“還要吃嗎？”
趙淮點了點頭，接著又被投喂了一顆糖。
在元貴口中，段容殊對趙清晏非常好。
是的，趙淮為了區分他和窩囊廢，稱窩囊廢的字，雖然兩人是同一人。
段容殊為了趙清晏做了很多事，還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也不怪趙清晏會愛上他。
甚至連命都是他換回來的。
趙淮摩挲著手中的長生符，不知為何心中很是不暢快。
那段容殊知道回來的不是趙清晏嗎？
段容殊掏出手帕給趙淮擦了擦嘴，趙淮沒有再躲開，他在短短幾日，竟然習慣了段容殊的存在。
趙淮抬眸看了眼段容殊，細致又溫柔，那就收回要殺了他的話吧。
回到京城，趙澄這時候八成還在忙著批奏折，帶孩子。
段容殊乘著馬車路過段府時便叫停了車，他起身下車，一點留戀都沒有，連頭都不回。
趙淮欲言又止，元貴在一旁貼心地說，“殿下那天是半夜就收拾東西出發的，他都沒有向親人打過招呼，這應該是急著見他舅舅。”
對於段容殊為什麼能來救他，元貴給出的回應是一個你懂的，不能說的表情。
趙淮，“……”
“朕不感興趣。”
段容殊進了門，見到榮毅之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榮毅還未高興就急忙著給他擦眼淚，“我的乖寶哦，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段容殊哭得很凶，根本不能說話，差點哭斷了氣。
榮堅讓劉叔打了一盆水，攥乾帕子給他擦了擦臉。
一聲不響地跑去北境，回來就哭成這樣，這怕是……
“容殊乖，不哭啊，咱再換一個不差的。”
榮毅拍撫著懷裡的段容殊，一邊對榮堅說，“哥，那他是真的克不過咱嗎？”
榮堅一個巴掌呼過去，“淨胡說，打仗死的怪咱啥事。”
段容殊搖著頭，哽咽道，“不是，沒死，他……他把我忘了。”
榮堅：還不如死了呢。
“不哭了啊，腦子壞了也可以培養感情，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咱……”
段容殊揉了揉眼睛，“咱就換。”
“對，不行咱就換。”
榮堅說著給榮毅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好好哄著，自己則是找到榮老爺子。
說過現在的情況後，他問道，“爹，現在就準備嗎？”
榮老爺子，“容殊哭得厲害嗎？”
“厲害，老二現在還在哄著。”
榮老爺子翻出信紙，“那就讓清兒先準備吧，天高皇帝遠，錢掙夠了，咱們一家人在哪不能過得舒坦？”
榮家還算有點心眼的就是榮堅和他大兒子，所以當初榮老爺子不讓榮清過來，為的就是哪天出了事，榮清便是留的後手。
借著貿易，榮清在周邊小國也有些人脈，榮老爺子甚至可以讓榮清安排一家子離開大周。
榮老爺子吹了吹信紙的墨跡，垂著眼皮道，“容殊說過那什麼綠眼睛挺好看的，咱離開這後，就讓清兒給他弟弟物色幾個，咱家不差錢。”
榮堅接過信紙，疊著放進信封，“哎，爹說的是，萬事還是先準備的好，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