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殊一開始被嚇了一跳，但聽了榮清的話他還是從榮毅手裡叼過板栗吧唧吧唧吃掉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況且這剛剛還帶殼呢。
榮堅和趙淮走進院子，看向段容殊鼓動的臉頰皆是額角猛跳。
趙淮蹙著眉給段容殊擦嘴邊的灰，不知道何時啃板栗啃上去的。
“歲安，不能撿東西吃。”
段容殊的嘴停下，欲言又止。
不知道如何解釋板栗是乾淨的，還有自己的腦子正常，不是喜歡撿東西吃的傻子。
先解釋哪個都是問題，於是他叛逆道，“我就吃。”
“……”
榮堅認為是榮毅帶壞了段容殊，打圈找雞毛撣子，榮毅則是認為榮清汙蔑他，等到榮堅打他，他就父債子還打回去。
段容殊急忙禿嚕嘴解釋道，“板栗有臟，不是殼的。”
他一時擰不過來，把板栗丟到地上想示意給他們看。
趙淮按住他的手，“懂了，有殼乾淨的是不是？”
段容殊嗯了一聲，讓趙淮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段容殊抬頭看了一眼，心想現在的趙淮正常多了，果然這個家總得有個人不正常。
要不他示弱，要不趙淮綠茶成精，相較而言還是示弱一點好，至少他的身心健康有保證。
段容殊有意無意的示弱，加上趙淮濃厚的濾鏡，直到京中下了第一場雪，段容殊還坐在輪椅上。
這時他的眼睛已經能看清不少了，估計到成婚之前就能好全，腿雖不能跑，但也能走段路了。
段容殊還坐輪椅的原因就是他懶，天寒地凍的要是摔一跤那可不輕，而他也沒閒著，經常出門，坐在輪椅上再蓋個厚毛毯，一點都不冷。
段容殊主要忙活福利院的事，畢竟關乎到他和趙淮的壽命，也就更加上心了。
他現在可是百姓眼中的活菩薩，幾座煤礦讓他挖了不少煤，做成蜂窩煤在各處售賣，價格不貴還耐用。
福利機構也都更加完善，現在大街上已經沒有乞丐了，段容殊讓人發衣服發粥飯，但是得讓被救濟的人乾活。
有的學手藝去壘炕，有的去送報紙送煤，剩下年紀不大的就去掃雪，總之不能閒著。
讓他們用勞動換來物資，以後也不會出現升米恩，鬥米仇的事。
第一場雪下得不太大，段容殊剛看過修屋進展，知道在大雪之前能全部加強好後就回來了。
街上傳來烤紅薯的叫賣聲，“烤紅薯~剛出爐的烤紅薯~”
段容殊下車坐在輪椅上，親自過去買了一個烤紅薯。
攤主認出了他的輪椅，對著他說了不少感謝的話。
段容殊含笑問道，“一日能賣多少錢？”
攤主老實回答，“……比以前賺得可太多了，就是小的腿腳不方便，比不得那些走街串巷的。”
段容殊建議道，“那你可以在宣傳上下點功夫，比如叫賣聲更吸引人注意。”
聊過幾句段容殊就告彆了，劉叔推著他在街上走，街上幾個十多歲的孩子正在掃雪。
接著身後傳來叫賣聲：
“烤紅薯~香的嘞！夫君我想吃烤紅薯~買！買大塊滴！”
“誰家的烤紅薯這麼香？我家裡烤紅薯嘎嘎香！”
段容殊，“……”
這發育有些快了吧？都變態了。
直到大雪下下來，段容殊知道這是今年最後一災，過去就算是度過這一年了。
清晨，院子裡的雪有小腿那麼深，劉叔指揮著家丁鏟雪，段容殊則是扶著牆出來，對滿院子雪躍躍欲試。
劉叔大驚道，“主子怎麼出來了？”
段容殊笑了笑，“想出來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