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的臉對著蘭煙說出沒有溫度的話。
“即便是掌門弟子,也不能如此懈怠,何況你還是毫無根基的,更應該比旁人加倍努力,這屢次遲到曠課又是什麼作為?”
四長老一說話,就是一針見血的教訓。
大殿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陳之昂都收回了嘴角。
殿裡靜得能聽見針落的聲音。
所有人的意識到四長老這是真的生氣了。
蘭煙更是!
心中更加惶恐,趕忙就認錯。
“弟子有錯,請四長老責罰!”
一旁的許寒清就冷眼看著四長老。
至今沒有出聲隻是因為考慮到蘭煙。
但握緊的手卻躁得很。
沉眸看著四長老,仿佛在想該怎麼打才最泄氣。
而四長老也被許寒清盯得有些不舒服,也直著冷眼看他,但隻是多看了幾眼,心裡不知為何就有些發虛起來。
心中納悶,自己這是為何?
於是便不再繼續,隻對著蘭煙揮揮手。
“好了,罰你今日去林池洗劍,何時洗好何時回吧!”
“是,弟子領命!”
說完蘭煙就退出了大殿。
隻是一出來就被許寒清扯住了衣領。
想繼續邁步的腳就懸在半空。
蘭煙轉頭看著他。
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師兄原來還在她旁邊啊!
剛才由於緊張都把人忽略了。
這會兒才敢大呼一口氣。
“呼——”
許寒清也不放開蘭煙。
低著頭看她。
時不時有過路的弟子,有的可能會尷尬的咳一咳,仿佛在提醒他們注意形象。
有的則是默默走過,但眼睛都快粘那兩人身上了。
蘭煙隻覺羞恥,嘟囔著許寒清放開。
“快放開啊,師兄——”
然後又把手抬起來去夠許寒清的手。
於是又成功忽視了他們兩個還在大殿前。
裡麵的弟子雖然看不見。
可是被罰站的陳之昂還有四長老卻看得真真切切。
不出意外,陳之昂憋著嘴笑,明明還在被罰站,卻偏偏笑得身上掛的劍也在晃。
於是四長老死死瞪了他一眼。
陳之昂才恢複被罰的窘樣。
可再看外麵。
四長老臉色又一黑。
生氣的一拍桌案。
對著殿外的兩個人就吼。
“再在門外攪亂課堂,就多罰一日,劍量加倍!”
聞言的弟子全都抖抖身子,好奇往外麵看去。
哪裡還有人?
又不敢抬頭看四長老,生怕陳之昂旁邊多個自己。
而許寒清已經扯著蘭煙往林池走了。
大殿外原本還三三兩兩的弟子一聽見四長老的怒聲,早就按耐住心中八卦,全都跑走了!
於是諾大的殿外是靜得恐怖,隻有殿裡時不時傳來的講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