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眼底的平靜和笑意就化了去,變成了絲絲憤氣。
看著許寒清翻了個白眼。
許寒清淡然承受這一記白眼,薄唇一勾,露出一笑,帶著絲絲挑釁。
落在蘭煙眼中,仿佛就在說——怎麼樣?你能奈我何?
直到人走上去了,嘴裡才輕嗤一句,
“看來脾性還是未改啊!”
“還是跟隻貓一樣,容易炸!”
而在許寒清身後的人,倒是沒看見這一出,就算看見了,也隻能默默承受。
畢竟當年,自家魔尊可是要將他送給小殿下當婢女的!
而蘭煙一直到坐了下去,都在絞儘腦汁的想。
他怎麼來了?白澤哥哥不是說了未邀請魔界的人嗎?
哼,氣死了!!!
…
白澤就在蘭煙下邊坐著,看著蘭煙走進來的時候,心臟也在不斷加速。
他一直知道她很美,美到這世間沒有與之能相媲美的東西。
可他竟是不知,她隻是這樣略微打扮一番,他就亂了心神,失了陣腳。
可在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時,他的心卻跟著緊了一番。
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心底湧起。
…
盛宴上歌舞升平,人人的臉上皆是笑意滿滿。
唯有妖王身後的那名麵紗女子,一雙含媚的眸子,時時落在蘭煙身上。
眼底儘是貪婪跟無妄。
…
而蘭煙坐得無趣得緊,前麵的桌上連杯酒水都沒有。
幾次看向天帝想討杯嘗嘗鮮。
皆是以“你還小,不宜飲酒”全給打回了。
索性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溜出去。
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皆在許寒清的關注下。
終於眼珠子轉了一番。
腦子裡想起了蟠桃園裡的稻草人。
立馬就將手藏在袖中,悄悄施起法術。
來了個金蟬脫殼。
正要飄走之時,又手一勾,將天帝旁邊的酒壺給撈走了。
許寒清眼眸微狹,將杯中的酒一口飲儘,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轉身對著身後的人交代幾句,便也循出了宴席。
那蒙紗女子見狀,也要轉身跟去,卻被妖王一手抓住。
“音兒,這裡不是家裡,可不得胡鬨!”
聞言,荒音美眸一轉,顯出些不滿。
還是乖乖的站好,不再行事。
但腦子裡卻是反複閃現著那張優越絕妙的臉。
心中越發想要占為己有。
神悲憫萬物,能感化萬物的同時,也會讓萬物心中的惡念無所遁形,或被淨化,亦或往相反方向越發明顯。
而荒音現在就處於後者,心裡的邪念無妄跟貪婪也在嫉妒和羨慕的加持下,不斷放大。
…
而蘭煙偷溜出去後,就拿出順手撈來的那壺美酒。
打開蓋子,低頭湊上去看。
還放在鼻尖聞了聞。
發出滿意的喟歎。
“好香啊!”
“嘿嘿嘿!”
“我倒要看看天帝伯伯為何不給我喝,到底是有多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