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隻要一家三口能騰出空閒的時間,他們都會一同前往白沙街的看護院,去探望西蒙。
然而,時光匆匆流逝,自幼便過著富裕生活,從未經曆過窮苦的雷格,漸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每天都要早起貪黑地忙碌著那份辛苦且繁重的工作,讓他實在難以承受。
就這樣日複一日、早出晚歸的日子,令他感到無比壓抑與沉重。
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心頭,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地工作,生活依舊如同一團亂麻般,糾纏不清。
麵對著巨大的生活壓力以及一貧如洗的現狀,他漸漸地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
於是,他開始選擇逃避,開始喝酒,試圖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內心深處的愁苦與煩悶。
之後,他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歸咎於西蒙的身上。
固執地認為,如果當初西蒙能夠再小心一些,不受傷的話。
即便那場至關重要的賽馬比賽出現意外,他至少還能擁有一絲翻身的機會。
就這樣,雷格心中對西蒙的怨恨,日益加深,拒絕到看護院探望,自己以往引以為傲的兒子。
深夜,雷格又如往常一般,在外頭喝得酩酊大醉。
他腳步踉蹌、東倒西歪地走在歸家的途中,手中握著一隻半空的酒瓶,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當他終於推開家門時,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瞬間彌漫開來。
屋內,坐在椅子上的蕾莎正靜靜地等候著雷格的歸來。
聽到聲音,她回頭望著已然變得陌生的男人,不禁想起家裡那為數不多的積蓄。
以及每個月需要按時繳納給看護院的昂貴費用,無一不讓她倍感焦慮與無助。
然而,麵對著這般自暴自棄、一蹶不振的丈夫。
蕾莎不禁有些無措,在心裡想了很久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究竟應該采取何種方式,來勸說雷格。
半晌過去,蕾莎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雷格,正往臥室走去。
一時心急,攔住了他的去路,勸說道:“雷格,彆再逃避了!”
而雷格則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繞過蕾莎,繼續晃晃悠悠地向著房間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拎起酒瓶,小口小口地喝著酒。
見狀,蕾莎鼓起勇氣,奪過了雷格手中的酒瓶,“你清醒一點!你還有我、西蒙和……”
誰知,話還沒說完,雷格便怒不可遏地打斷了她,指責西蒙不爭氣,指責蕾莎和莉莉不理解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壓力。
聞言,蕾莎失望至極,雙眼通紅,開始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