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三哥,你怎麼不早說?”趙福金忽然像剛發現事實真相一般,驚奇的喊一嗓子,惹得旁人儘皆向這邊看來。
“剛才我就說我喜歡芸娘,問你,你又回的含糊,金兒以為三哥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強迫自己說芸娘有趣呢。剛才我讓秦毅過去,說若是芸娘的爹爹大好了,就讓芸娘拿著信物去延福宮找我。看,信物我都已經給了。”
趙福金嘰裡呱啦的說完,絲毫不給趙楷插嘴的機會,最後,她捧著塊隻有半截的玉佩,可憐兮兮的看著趙楷。
但秦毅分明看到,一絲幸災樂禍在趙福金的眼底一閃而過。
而且,那半塊玉佩,為啥看著那麼熟悉,秦毅驚覺的朝自己腰間摸去,果然,腰間空空如也。
她是何時偷,咳咳,帝姬拿的,又怎能算偷呢,最多算是借,可是她何時得手的呢?又是怎麼掰成兩半的?
還有,剛才自己貌似沒有承諾老丈什麼吧?
一時間,秦毅的臉色變換了好幾個來回,驚疑不定間,耳邊響起鄆王滿心不舍的聲音。
“嘿嘿,無礙的,無礙的,四哥得了,就如同三哥得了,我們還分什麼你我,嗬嗬。”
同時,趙楷內心更加肯定,和自己一樣,這茂德似乎是對女子,比對男子更有興趣,看來自己從前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啊!
隻是,趙福金卻是被趙楷那句“四哥得了,就如同三哥得了”整的有些惡心,她借口喝茶,才強勢壓住那種不適感。
“貴客,這茶,可還覺得可口?鄉野之地,比不得城裡,沒什麼好茶,就圖個解渴,還請貴客見諒則個。”
芸娘忙完,回來就看到兩位貴客的麵色有些不悅,尤其是那位年紀稍長的衙內,神情甚是奇怪,又是憋悶,又是不舍,貌似還有點生氣。
芸娘隻當是自家的茶水讓兩位貴客不滿。
“沒有,茶很好喝,有勞小娘子了。”趙福金放下茶碗,炫耀般的讓芸娘看空了的碗底,“看,我都喝完了。”說完,又看向趙楷,“三哥,你都沒怎麼喝,難道不合口味?你這樣,豈不是讓人家小娘子憂心。”
“啊?沒,沒有,剛才茶有些燙,現在好了,這就喝。”趙楷端起茶碗,一飲而儘。
喝完故作回味一番,嗯,還是沒喝出什麼味來。
本就是錦衣玉食養大的身子,又怎會待見山野之地的茶水。
偶爾因為新鮮,還有些興趣,時間久了,自然就失了興致。
“唉!看來這茶真是不合三哥胃口呢?哪有你這樣喝茶的?不過也是,人人興趣不同,口味不同,眼光自也不同,就比如我,我就很欣賞芸娘這樣的小娘子,自然不做作,做事伶俐,又活潑有趣,豈是城裡的那些高門娘子能比的,就知道附庸風雅、吟詩作對,無趣透頂。”
這話說的讓在場三人臉色巨變,雙頰通紅。
趙楷:雖然金兒說的甚有道理,但是聽著怎麼那麼像是在說我呢?不是吧?自然些,不能讓人看出她是在說我。
秦毅:早知道鄆王會吃癟,敢和帝姬搶人,這不是找不自在嘛。不過,鄆王看著好可憐,被連諷帶刺的,卻半句不敢多言。唉,前車之鑒,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茂德帝姬。
芸娘:這衙內說話雖然顯得孟浪了些,但也好生有趣,誇讚人竟也這麼直白,這要奴如何回應?
“衙內既然覺得好喝,就讓小娘子幫您多備些,回頭到了地方,卑職換成山泉水來,再煮與衙內嘗嘗。”
一個臉上寫著逃避,又故作輕鬆;一個滿臉羞紅。
無法,隻得秦毅來打破這難言的沉默。
“嗯,這感情好,知我者,秦毅也。”說著,趙福金伸手就要去搭秦毅的肩膀,但,總算在快要接觸到秦毅時醒悟,“那再來五包吧,”掌順勢變成指,又伸出另一隻手,“包十包,屆時大家一起嘗嘗。”
秦毅隻覺趙福金剛才的動作甚是怪異,好像是要拍自己肩膀,緊要關頭,又堪堪止住。
可是看趙福金現在的表情,又沒有一絲異樣,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奴家在此謝過貴客,奴家這就去告訴翁翁,幫貴客準備。”
不一會兒,老者激動的趕來,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連聲說今日遇到福星,剛才的茶,算是送與福星,以報福星恩德。
趙福金被老者的話整的怔住,這老頭兒竟然比自己還會說話,這話說的,真是服帖,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啊。
而趙楷更是一臉愉悅,方才的頹敗不見分毫,這是他首次被民間百姓真誠道謝,竟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三哥,你看,讓平民百姓高興,有時也是件幸福的事吧?”趙福金忽然湊到趙楷的身前,神秘兮兮的說道。
“啊,是,幸福。還是金兒說的好,幸,吉而免凶也。這種感覺真是奇妙。”趙楷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那三哥你還不趕快付諸行動,讓這幸福更長久一些。”
“嗯?如何行動?”趙楷一臉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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