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呲溜,揩鼻涕的聲音。
“四哥,沒事,我和秦毅過幾招,不小心打到自己了。”趙福金說話帶著鼻音。
“哦,那就好,切莫要傷了自己。”趙楷不疑有他,繼續原地站定。
“真險啊!還好我反應快。”趙福金撫著胸口平複下心情,“你不知道,秦毅,剛才嚇死我了,真好,你總算回來了。”
趙福金的話,讓秦毅的心中又蕩起一絲漣漪:帝姬對我是不是與彆人不同?
“秦毅,你還傻站著乾啥?東西呢?快拿出來,剛才我還以為自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了,嚇死人啊!哈哈,這個年代,女子真不是好當的,這簡直就是地域啊!媽的,以後每月都要來這麼一次,這讓老子怎麼活……”
眼前女子上下嘴皮翻飛,不住的囉嗦、抱怨著,絲毫沒有注意到男子已經變了顏色。
原來,方才帝姬是被嚇哭的,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過,也是,帝姬身份尊貴,又怎能看的上小小的一名禁軍。
秦毅重拾心情,正準備不再摻雜其他情愫,衷心跟隨趙福金之際,一張巨大的人臉忽然杵在自己麵前,嚇得秦毅不住的後退。
“哈哈,秦毅,我才發現,原來你這麼容易臉紅啊!這點和菠蘿真像啊!”
說著,趙福金就要如捏菠蘿一般,去捏秦毅的臉頰,不想伸出的爪子被某人死死的擋住,“帝姬,男女授受不親。”
“啊?”趙福金再一次怔愣,“嘿嘿,見諒,捏菠蘿,捏習慣了。”
秦毅一臉無奈,這話,也說得?
“拿來啊!”手指變掌,再一次伸到秦毅身前。
“啥?”秦毅反應不及。
“啥啥啥,月事帶啊!秦毅,不行啊,我發現你今天變笨了啊,早知道,我就帶王禹那個笨蛋來了。”
顯然,某人的性子睚眥必報,竟敢阻擋老子捏小鮮肉,絕不能忍。
此時,凝和殿正被菠蘿支使的忙作一團的王禹忍不住噴嚏連連,“這也沒覺得冷啊,都忙活出汗了,怎麼老打噴嚏?”
“王禹,你又偷懶,看帝姬回來,我不向她告你,哈啾!”菠蘿一手叉腰,一手拿個雞毛撣子指著發呆的王禹,“都怪你,磨磨唧唧的,我都感冒了。”
“你!怎麼能怪我?哈啾……”王禹委屈極了,真是有什麼樣的帝姬,就有什麼樣的侍女。
……
“喔喔,有呢,這個給您!”秦毅慌亂的將一個包裹嚴實的麻紙袋從懷裡小心的掏出來,看也不看一眼,遞給趙福金。
“就這個啊,包裝是不是太粗糙了點,估計沒有安兒的精致。”麻紙袋粗糙的觸感,讓趙福金滿臉嫌棄。
“安兒?安兒是誰?”秦毅“敏銳”的抓住重點,自己好像沒有離開多久吧。
“哦,剛認識的朋友。”趙福金隨意回答道,“秦毅,你可真厲害,這東西,竟讓你給買著了?在哪買的?看著樣式不錯啊!”
麻紙袋被一層層打開,幾件製作還算精美的月事帶映入眼簾,上麵竟還繡著連理枝,還有鴨子?
“城裡沒有,我從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手裡買來的。”秦毅平靜的回應。
“哦,怪不得我總覺得這鴨子有些奇怪呢,原來是從賣貨郎那買的,不夠逼真倒也理解。”趙福金認真的評價。
秦毅臉上一陣抽搐,兩個男人,最起碼外表看是兩個男人,如此正大光明的討論女子的物事,合適嗎?
不過,趙福金的下一句話,直接讓秦毅想當場消失。
“這個,你會用嗎?”某人求知欲賊強的提著兩根細長的帶子,舉到秦毅的眼前。
現在,秦毅什麼也看不到,就是滿眼兩根紅色的帶子在自己臉前,飄啊,飄啊。
他總覺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是嘴張了張,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嗝!”
“哎哎,你說你,問你話呢,你打嗝做什麼?算了,我還是自己研究研究吧,想來不難。”某人邊說邊往裡間走,細細碎碎的聲音強硬的擠進秦毅的耳際,“這兩根帶子肯定係在腰間的,這是啥玩意兒?……”
“那不是鴨子,是天鵝!”一道男聲在室內突兀的響起。
嗯?誰在說話?難道是我?
秦毅現在不單單想消失那麼簡單,隻想自此回到娘胎,重新修煉。
打死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發出的聲音,竟是這麼一句話,這要帝姬如何看待他?
“哦,我說怎麼像鴨子。”某人深以為然的點頭,表示同意,絲毫不覺窘迫。
……
直到過了許久許久,也許也沒有太久,隻因秦毅被寢室內趙福金發出的種種奇怪的聲音,刺激的焦躁難安。
怎麼也想不明白,茂德帝姬是從何處學來的如此豐富的罵人之語,竟如在軍中待了很久軍士油子一般。
最後,秦毅竟然看到縷縷黑煙從裡間冒出,這咋還著火了?
就在秦毅忍不住要衝進去救人之際,趙福金黑著張臉,連聲咳嗽著出來,“娘的,這怎麼這麼難燒?咦?你怎麼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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