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麼看？走還是留？”
趙福金朝著百姓深揖一禮，隨後轉身，望著趙楷問道。
自始至終，趙楷都不發一言。
也不知想些什麼，隻陰沉著臉坐著。
見趙福金詢問，總算有了反應，“自然是留在這裡，我倒要看看這潼川府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想他堂堂鄆王，在京畿手握皇城司，文武百官無不看他臉色行事，就連太子，也得讓自己三分。
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潼川府，卻被差役如此羞辱，若是自己再逃了，還有何等顏麵見人。
“好，金兒陪著你。”趙福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她知道趙楷不會直接離開，但是方才，趙楷沒有急著暴露身份，就讓趙福金頗為欣慰。
“唉！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好，但也要看看時機。”有人感歎道。
“就是啊，怎麼就不聽勸呢？這豈不是白白送死？”
“罷了，既然郎君們執意如此，咱們就什麼也彆說了，守著肚子等明天吧。”
……
很快，圍觀的百姓儘且散去，有人送死，他們也攔不住。
同時也怕再次沾染禍事。
“看，城門又開了。”人群又騷動起來。
這下，再無人群聚攏，大家很快散的更遠一些，隻因門內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呦，場麵挺大嗬，連廂軍都出動了。”趙福金曬然一笑。
趙楷眸光微閃，茂德何時識得大宋兵製的？
不過，這次，他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隊伍很快到了眾人麵前，足有百人之多。
一經站定，就將趙福金等人圍了起來。
“都頭，就是這些狂徒，傷了咱們的人，有勞都頭將他們抓起來，以儆效尤。”
去而複返的班頭扒開前麵的一名廂兵，耀武揚威的喊道。
隻是這位被叫做都頭的男子卻是毫不理會，仔細的端詳著趙福金等人，又將目光在趙楷身上停留片刻，這才抱拳問道：“不知傷了潼川府差役的是哪位？”
康不為正要上前，卻被趙福金使了個眼色阻止，遂又站定不動，全當沒聽見。
這都頭自是將二人的動作收在眼中，也不氣惱，繼續說道：“看各位也是知禮之人，定也知這要是傷了官府差役，於情於理，各位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說話間，眼角餘光時刻盯著趙楷，隻是讓他失望的是，這人卻毫無反應。
難道這人是聾子？都頭不由的懷疑。
“你哪隻眼睛見我們傷了差役？”趙福金愜意的彈著衣袖上點點灰燼，含笑問道。
“嗯？”都頭沒想到答話的竟是位少年，且這少年貌似全然沒將自己放在眼中，心思旋轉，已有對策。
“咱也是聽了官差所言，這才來詢問一番，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則個。”
這人倒是油滑，頃刻就將自己摘了出去，將差役賣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