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見趙福金隨性模樣,心知再多說無益,是以很快轉移話題。
“金兒,那曾孝廣是怎麼回事,到現在,我還是不太明白。”
這曾孝廣也是從京城而來,茂德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他有問題一樣,這點,趙楷怎麼也沒想通。
“三哥,其實很簡單,出京前,我曾見了鄭佑一麵,知道他派來的人叫做何智,就是被曾孝廣藏起的男子,又細問了樣貌。而昨個聽康不為說起京城都水監來人,就留了心眼兒,今日再見曾孝廣,就猜肯定是出事了。”
“所以,你後麵所有的話就是為了讓曾孝廣說出那水官何智的下落。”
“嗯。”趙福金輕聲回答,眉頭卻依舊緊鎖。
“真相既然已經水落石出,金兒你為何還愁眉不展?”趙楷很是疑惑。
“這個稍後再說吧,隻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趙福金不願再多說,隻望著門口靜靜的出神。
……
再說常知府,離開後衙之後,家也沒敢回,直接就去了前衙,正在發愁該如何應對鄆王之時,朱轉運使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不待說話,就劈頭蓋臉的給他好一通訓斥。
常知府作為一府之長,雖是朱方泰下屬,平日也多有薄麵,像今日如此這般,卻是絕無僅有。
到最後,更是將此次水患的所有罪責都推到他的頭上。
常知府越想越氣,一送走瘟神,就將餘班頭叫了來,若非他擅自出城討要狗屁銀子,又怎會有後續這些倒黴事。
是以,常知府狠狠將餘班頭教訓了一頓,又威脅一番,才放其去百姓安置之地好好盯著。
如此,常知府心裡總算舒暢了一些。
又將府衙所有主簿都招了來,幾人連夜商量明日一早的應對之策。
潼川府的一應官員,因趙福金等人的到來,通宵達旦的緊張起來,所有的謀劃,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而此時的趙福金,則是一臉陰霾。
也不知康不為用了什麼手段,很快就帶回了消息。
“這些人簡直是泯滅人性。”趙福金恨恨的將手中的筆錄拍在桌上,“三哥,你看看吧,看看咱大宋的‘好’官,為了一己之私,是如何的喪心病狂。”
趙楷狐疑的接過,剛看了兩行,就怒不可遏,“無恥之尤!”
耐著性子,勉強看完,直氣的渾身發顫,“金兒,你說的對,這些人死不足惜。”說著看向康不為,客氣的說道:“康統領,稍後我書寫劄子一封,還請康統領派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卑職遵命。”
“康不為,告訴袁留長他們,盯得人,可要盯死了,若是走掉一個,我就讓他們把你手中的家夥什一個個的試一遍。”趙福金笑道。
“啊!”康不為怔住。
這些人可是自己多年來生死與共的兄弟,這若是被自己挨個操弄一遍,這幫人還不得恨死了自己。
“當然,有罪罰,有功自是當賞,我也不是那小氣的人,這事若是辦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這獎賞啊,我都幫各位想好了。”
趙福金笑的如沐春風一般,不小心就晃了某人的眼睛。
“卑職替兄弟們謝過帝姬,”康不為抱拳,稍後自傲一笑,“帝姬放心,這件事不會出任何差錯。”
“嗯,去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