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月久久反應不過來,腦子裡嗡嗡作響。
“難道,難道您懷疑常知府他也牽扯其中?”
肖小月不知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勉強問出這句話。
他圖什麼啊?好好的朝廷命官不做,偏偏要摻和造反的勾當?
肖小月不相信。
“我倒希望他不是,也許是被迫也未可知。”趙福金感慨道。
她心裡隱隱有所猜測,但卻不能確定。“你派個得力的人盯著點也好,最好是麵生的,以免打草驚蛇。”
“下官曉得。”肖小月沉重的回應,稍後頓了頓,見趙福金再沒了說話的意思,遂告辭道:“若無吩咐,下官這就……”
“肖提刑,你的身子?”趙福金打斷肖小月的話,一臉憂色。
她有些擔心肖小月的身子吃不消,畢竟他還病著,又上了年歲。
在這一刻,趙福金越發覺得自己身邊可用之人實在太少。
肖小月內心湧起感動,在這緊要關頭,小郎君還關心自己的身體,可見不是那涼薄之人,這次自己壓上全部身家,想必沒有看錯人。
“郎君放心,下官身子無礙,再奔走個十年,也不打緊。”肖小月保證道。
“嗯,你去吧,這段時日恐怕要苦了你了。”
……
“衙內,那我呢?”
肖小月走後,錢台多見趙福金久久不說話,自己站的腿都酸了,再也受不住,開口提醒道。
“嗯?你咋還在?”顯然趙福金沒注意到錢台多的存在。
啊?這,這是咋說的?
錢台多深吸一口氣,一邊提醒著自己不要在意,一邊抑製住委屈,強自鎮定道:“卑職是想問,既然這事交給了肖提刑,那鄆王府那些弟兄是不是要撤回來一部分?”
除了自己,這幫鄆王府府衛先一步來到潼川府,就分散在城內的大街小巷探聽消息,現在鄆王和帝姬既已到此,他們也自當回到二位貴人身邊。
這二位身子貴重,實在出不得半點差池。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趙福金深以為然的點頭,“我們身邊卻也離不了人。”
這還是趙福金首次肯定自己說的話,錢台多頓時心花怒放,正要再慷慨激昂一番,卻被趙楷的眼神嚇得登時閉了嘴。
好險,好險!
錢台多不由的慶幸自己的心思敏捷,察言觀色的本事漸長,否則自己的這小身板又要遭殃了。
但見趙福金思索著說道:“你帶著所有鄆王府府衛去見肖提刑,將這幾日的事情具事無巨細的告知於他,最後至於他留下的人嘛,任其差遣就是。”
趙楷心下震驚,沒想到茂德竟然如此信任肖小月。
這可是他鄆王府的府衛,難道真要聽從一個小小提刑的調遣?
這人到底有何本事?
“金兒,你好似對這位肖提刑很是了解啊。”趙楷像是閒聊的說道。
“三哥是想問我為何認識肖小月,又為何如此相信他吧?”趙福金不客氣的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