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為何如此肯定?”
“三哥,你看看這玉佩,應該是孟氏嫡係才有吧。”趙福金忽然轉了話題。
“嗯,可謂是玉中極品,做工更是奇巧,應是孟氏嫡係才有。”趙楷強忍著心中好奇,端詳著玉佩評價道。
“可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汪三郎是庶子,且自小不得寵,庶子得到嫡係才能有的玉佩,你道是為何?”
“自然是可堪大用。”趙楷靈光乍現,脫口而出緣由。
“嗯。”趙福金讚賞的點頭,“恐怕孟氏自己都沒想到,被放棄的庶女竟然有朝一日成為了外命婦,看不上眼的窮小子也一步登天,成了一路轉運使,而這個庶女卻偏偏看中同為庶子的汪三郎。”
“許是因為同病相憐!”
得到趙福金的肯定,趙楷很是得意,猶如打通五經八脈一般,大腦更是急速運轉之下,異常清明。
“不錯,為了籠絡這位庶女,或者說拉攏住朱方泰,這才給了汪三郎嫡子待遇。隻是不知為何,到現在汪三郎也沒有將朱方泰籠絡住,反而常卜知掉進坑裡。”
“金兒你說汪三郎開始時是否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管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都不重要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參與進來。”
趙福金一聲長歎。
她或許能理解汪三郎的心境,一個備受冷落、毫無前途的庶子,有一天被告知可以成為嫡子,或者比嫡子的待遇更優厚,恐怕不管任誰都會想也不想的就接受。
至於最後再想脫身,恐也晚了,隻能硬著頭皮做下去。
“可汪三郎為什麼又輕易的背叛孟氏呢?”這點,趙楷怎麼也想不通。
好容易得到家族的肯定,反手又將家族出賣,於理、於理不合啊!
“因為他看不到希望,同時還有對家族的怨恨,怨恨他們對自己的不公,怨恨自己的身份。”
趙福金突的拔高聲音,帶著數不清的憤懣,快速走至窗前,望著外麵灰蒙蒙、極度壓抑的天空,心情急轉直下,聲似無力且幽幽說道。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才有那麼多的爭鬥。禍起蕭牆,不外如是。”
“金兒!”
趙楷看著趙福金的背影,似乎看到她周身纏繞著無以言說的落寞,自己竟也無來由的開始憂傷起來。
“金兒,雖然絕對的公平也許不可能,但我會將此作為我畢生的抱負去追,去搶。”
趙楷極力驅散這份落寞。
“嘻嘻,搶?三哥你打算搶誰的抱負呢?”伴著這絲微笑,趙福金身上的鬱氣果然一哄而散。
“嘿嘿,金兒,三哥隻想讓你高興,若你開心,三哥將你的抱負當做我的抱負又如何!”
此話說的豪情萬丈,讓趙福金不由的濕了眼眶。
她彆扭的轉身,輕輕擦拭眼角,心裡卻不住的鄙視自己。
趙福金,你丫一大老爺們,怎能聽信男人的花言巧語?還踏馬感動的哭了,真當自己是小娘子呢?
趙福金,你記住了,你們是假兄妹,你們是盟友,說不定哪天你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呢,不能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產生不必要的感情。
在趙楷眼中,眼前的趙福金一會兒握拳,一會兒跺腳的模樣,整的他一愣:自己難道又說錯話了?金兒生氣了?
而汪三郎、常卜知二人此時猶如等待情人相會一般,滿腹左等右等不來的焦灼。
在即將崩潰之際,終於看到苗小乙姍姍來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