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數日,東京城那恢弘的城牆終於進入視野。
為了儘快回到京城,一如去時,一行人路上並未多做停歇。
是以奔波數日,眾人臉上均布滿風塵。
“金兒,我實在不懂,你明明可以選擇坐馬車回京,何以如此辛苦自己?”
東京城在望,趙楷不由鬆了一口氣,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他沒想到,趙福金竟如去時一般,依舊選擇騎馬歸還。
他一男子,都險些吃不消,更何況是女子。
“我樂意!”某人回的言簡意賅。
“呃,金兒,你彆誤會,三哥這不是怕你辛苦,若是累著了,三哥心疼你。”
對於趙福金的愛理不理,趙楷不以為意,繼而小心的賠笑道。
奈何趙福金仍舊回應的甚是敷衍。
“哦,謝了。”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
如此情景,每日基本都要上演一遍,隨行之人都已經見怪不怪。
隻相互之間眼神不住的交流。
“看,鄆王又在熱臉貼茂德帝姬的冷屁股了。”
“唉,雖然說帝姬確實令人欽佩,但鄆王如此,看著也著實可憐。”
“可憐?你哪隻狗眼看出咱家鄆王可憐了?俺看他倒挺享受的。”
“享受被人冷臉以待?哈哈,可笑,傻子才這樣吧。”
“你才是傻子吧,你沒發現咱家鄆王也就對茂德帝姬如此?你以為是個人鄆王都會如此?”
“嘎嘎,你說鄆王是傻子?你大難臨頭了。”
“滾,你個夯貨,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了?”
與此同時,早有人將趙福金、趙楷一行到京城的消息上稟宋徽宗。
正在紫宸殿視朝的徽宗輔一得到消息,驚喜的差點從龍椅上站起來,臉上的興奮之情止也止不住。
“臣鬥膽,敢問官家,可是有什麼喜事,不知下官是否有榮幸沾沾這意外之喜?”
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剛讓徽宗對自己態度稍有改觀的蔡京,此刻滿臉堆笑。
“哈哈,這有何不妥?”近日徽宗心情甚佳,朝裡諸事平順,潼川府的叛亂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平叛,更重要的是,最近這段時日,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當然,也有不痛快之處,就是楊戩的事,據茂德傳來的書信,說是因羞愧,楊戩在潼川府大牢自殺了,也不知真假。
想到此處,宋徽宗本已激蕩的心情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陰霾。
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最後竟然瞬又恢複了平靜。
“嗬嗬,其實也沒啥,不過是鄆王回來了。”徽宗語氣隨意。
蔡京眼見徽宗的臉色一點點的發生轉變,雖不知是何原因其對鄆王的態度大變,隻得順著徽宗道:“聽說鄆王此行以雷霆之勢鎮壓了反叛,卻有少年之勇,但”
蔡京忽然停下,似有難言之隱。
“哦?蔡卿有話要說,但講無妨。”
得了鼓勵,蔡京似是心內一鬆,先向上施了一禮。“臣鬥膽!”
“臣亦聽說鄆王此番潼川府之行,竟是舍棄了儀仗,單駒潛行,僅是帶了數名府衛前往,如此貿然行事,若是順利還好,否則被有心之人知曉,不知又生出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