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真自然不可能什麼都察覺不到。
年輕強大的戰士天生就有著遠超其他戰士的敏銳洞察力。
不僅如此,諸星真的直覺也向來很有準頭。
諸星真很清楚,雖然向輝以看著是乾乾淨淨單純好騙的樣子,但實際上,那一肚子壞水究竟有多黑,就連諸星真都想象不到。
至少他們所看到的,都隻是表象。
隻是向輝以“允許”他們看到的一部分。
向輝以雖然時常會隔絕掉他那些過於危險的想法,讓他無法洞察,不讓他知道,但諸星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同樣,他也不是不能猜到向輝以在想什麼。
無非是一些瘋狂、扭曲、邪惡的,會讓人渾身冰冷的想法
諸星真偶爾會感歎,向輝以不愧是真正的混沌的一部分。
既是乾淨純粹的也是扭曲混亂的事實證明,向輝以確實很矛盾。
他既有強烈的守護欲也有強大的破壞欲。而這種欲望,相比起其他人,要更加純粹、強大。
沒有什麼過多的理由,甚至可以沒有理由。
混亂中又有著讓人感到詭異的秩序,向輝以就是這樣的存在。
向輝以從來都沒有壓製過這種“欲望”的滋生,因為不會出現事故。
畢竟對於他而言,法則與規則就是絕對的,即使是現在,向輝以也依舊在這基礎上行動著,他不可能主動去觸犯它。
一個人想犯法,但這本身並不犯法,因為ta還沒有進行實際的行動,隻是進行了妄想。
更何況,對於向輝以而言,隻要是在可控範圍內的,他多少可以做出些瘋狂的舉止。
至於這個範圍具體的表現,諸星真也不清楚。
不過迄今為止,諸星真確實也沒見過向輝以做些什麼。
哦,除了差點把自己也殺了那一次除外。
雖然隻是一種感覺,但諸星真想,向輝以大抵是因為他才沒有去做那些在他眼裡是“不對”的行為,哪怕是背著他。
也許並不是諸星真“束縛”了向輝以,而是向輝以選擇讓諸星真“束縛”了他。
想到這裡,諸星真微微一愣。
他看著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向輝以,感到荒誕的笑了一下。
‘哈怎麼可能?’
向輝以可比他還要自由,還要抗拒束縛的。
‘該不會吧?’
看著招呼自己快點過去的向輝以,諸星真心底湧現出了一個既瘋狂又荒謬的猜測。
諸星真強迫自己忽略掉這個想法,抬腳緩緩走了過去。
“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對勁?”
等距離近了,向輝以注意到了諸星真有些不對勁的臉色。
似乎是被嚇到了。
“哇——你該不會被我剛剛的話嚇到了吧?我那個舉例還是很嚇人嗎?”
向輝以感受著一心同體的連接傳遞過來的有些說不清的情緒,急忙上前一步去查看諸星真的情況。
諸星真看著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向輝以,沉默許久後歎了一口氣,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正常一點的同時,語重心長道:
“輝以,你以後還是少舉例子或者比喻了。”
說著,諸星真又伸手拍了拍向輝以的肩。
向輝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