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住在這裡!”
張盈盈掉頭往另一邊裝修豪華的院子走去。
小丫鬟是張蘭茵身邊伺候的婢女,昨晚主子吩咐了,今兒必須要讓這個真千金吃一波虧。
她攔在前麵,趾高氣揚的說道:“二小姐,你不能去那邊,夫人說了,你是在鄉野長大的,不懂規矩,最好是住在這偏院比較安全,免得衝撞了貴人,讓侯府也跟著遭殃。”
張盈盈停下腳步,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眉頭挑了挑:“哦?夫人真這麼說了?還是說這是你的主子交待你這麼做的?”
小丫鬟被看破心思,嚇得一激靈,狐疑的看了看她,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還不如她一個一等丫鬟的穿著,心裡的拿定害怕蕩然無存。
輕蔑的說道:“當然是夫人交待的了。”
張盈盈低頭悶悶笑了幾聲,隨即上前揪著丫鬟的領子就是一個過肩摔。
“嘭!”
小丫鬟猝不及防被摔在了草叢裡,半天沒緩過來。
張盈盈拍了拍手,麵露嘲諷:“怎麼?我不發作,你們府裡的人真當我是一個軟柿子了?什麼人都可以騎在我頭上拉屎?”
小丫鬟屁股、後背火辣辣的疼,勉強爬起來,指著她罵道:“你個野種竟然敢打我,果然比不得大小姐的半根手指頭。”
他們大小姐長得花容月貌,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妥妥的京城貴女。
眼前這個侯府真千金渾身臟兮兮的,身上穿的道袍破破爛爛,頭發也是鬆鬆散散披在後麵,上麵唯一插著的簪子也是木頭做成的,勉強固定著一小把頭發,當真是廉價至極。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乞丐窩出來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難怪親生父母寧願選擇養女,也不要這個親生女兒。
張盈盈眼角微抬,瞥了眼不服氣的小丫鬟,輕蔑的冷笑:“本小姐打你,你竟敢在心裡蛐蛐我!”
她上前一步,將袖子往上擼了擼,獰笑道:“看來還是我心地善良,下手輕了點兒。”
“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聲結束,小丫鬟兩側臉頰紅腫,嫣然變成了一個豬頭,由於嘴巴腫的滲血,說話也變的不利索了。
“唔唔唔唔”
張盈盈揉了揉手掌,剛才力道過大,不小心把手掌震麻了,晦氣的哈了哈掌心,小聲嘀咕:“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果然什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狗奴才。”
小丫鬟:
這人沒毛病吧?
現在最疼的應該是她的臉頰和嘴巴,而不是那個賤人的手!
等著吧,等會她就去大廳告狀。
張盈盈安慰好小手後,大搖大擺的哼著歌兒朝另一邊的小院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大廳內。
大家都在安慰張蘭茵,並且向她保證,他們絕對不會把她嫁給一個要死了的皇子。
這門婚事就算張盈盈不同意,他們也會讓她同意的,就算是綁也把人綁上轎子。
張蘭茵抽噎了幾下,不放心的再次求證道:“可是妹妹的脾氣那麼大,到時候再跟父親母親鬨,那可怎麼辦?”
“哼,鬨就讓她鬨去,她怎麼能夠跟我的蘭茵相提並論。你才是父親和母親的心肝寶貝。”
張氏心疼的將人抱在懷中,好一頓安慰。
張蘭茵埋在張氏的懷中,委屈濕潤的雙眸刹時變得狡猾無比,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就算你是侯府的真千金又怎麼樣?在她麵前還不是屁都不是。
隻要這門婚事定下來了,張盈盈這個賤人嫁了出去,給端王陪葬。
那以後她就是侯府真正的嫡小姐,身份依然是尊貴無比的,未來的夫婿也會是人中龍鳳。
冬至頂著鼻青臉腫的麵容,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大廳之內。
張蘭茵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到進來的人,眼眸一驚:這是哪裡來的豬頭?
看著好生熟悉。
“大小姐,嗚嗚”
聽到人說話,她才猛然反應過來,這是伺候她的冬至,剛才就是張盈盈將人帶了去的,現在人變成這樣,百分之百是那個賤人打的。
張蘭茵心生一計,心疼的問道:“天啊,你的臉怎麼腫成了豬頭?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張侯爺和張夫人也不悅的望向下首跪著的小丫鬟,臉頰紅腫,衣服上滿是汙泥。
見人在那邊哭,就是不說話,剛把張盈盈引起的怒火壓下去,這會兒又再次燃燒了起來,厲聲道:“說啊,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侯爺,是二小姐打的。”
三月抽噎了幾下,打著哭嗝繼續道:“奴婢帶她去房間休息,誰知她看不上夫人準備的房間,嘴裡還罵夫人準備的房子乞丐都不住。最後她看中了大小姐的院子,奴婢就提醒了幾句,她就說她才是侯府的嫡小姐,大小姐的東西本就應該是她的,然後還對我拳打腳踢。”
張夫人給這個沒有養在身邊的女兒確實準備了一個院子,小是小了點兒,但絕對不是她口中乞丐都不會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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