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近期的精氣神越來越不好了,張氏作為兒媳,是要時常去照顧的。
這不剛從老夫人院子裡出來,想到兒子去接了張盈盈。
帶著丫鬟婆子趕到門口,準備給人上上規矩。
遠遠的嗬斥道:“既然回來了,怎的還不下來,想讓誰請你下來嗎?”
“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張蘭茵見是張氏,餘光瞥了眼馬車,還是沒人下來。
眼裡閃過一絲算計,親昵的挽上張氏的手臂,撒嬌的說道:“母親,你彆急嘛,妹妹許是還沒準備好,畢竟走的那天跟母親鬨得挺不開心的。”
不提這事,張氏還好點,提起這件事,又讓她想起那天被劉氏按著打的場景。
頭皮一陣發疼。
她語氣不免多了一絲厭惡,“既然回來了,跟茵兒和我道個歉吧,彆跟沒見過世麵的丫頭一樣,躲著不出來。”
張熠珩撇開臉,手背隱隱泛著痛感,小聲道:“彆喊了,她沒回來!”
張氏和張蘭茵不相信,跑去掀開馬車的簾子,果然裡麵沒有人。
“母親,真的沒人!”
“這個小雜種,熠珩都親自去接她了,還不回來,既然這麼喜歡彆人家,那以後就也彆回來了。”
丞相府好,那就一輩子待在丞相府吧!
越想越生氣,張氏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看看,劉氏和劉相能忍得了她幾時?!”
張蘭茵揪著手帕,覺得今日三番兩次的打扮全部浪費了。
她就是想炫耀外加刺激一下她,怎麼就這麼難呢?
因著這件事,晚飯一家人吃的很是低沉。
張侯爺把筷子放了下來,問道:“聽說熠珩今日去丞相府了?”
府裡有他的眼線,想知道一些事情輕而易舉。
隻是他平時懶得去管太多,隻要不涉及侯府的麵子,他一向不去過問。
但今日這事,他有必要過問一下。
張盈盈再不得他侯府喜歡,那也是他的血脈,老是這麼住在彆人家,會讓人在背後嚼舌根的。
說他侯府虐待了親生女兒,這才導致女兒離家出走。
而且,今日皇上也問到了張盈盈。
這說明,皇上對於端王與他侯府的婚事,還是很看重的。
世人都說皇上不喜端王,但侯爺看的明白,皇上這麼做無非是以另一種方式在保護端王。
畢竟一個流著一半異族血脈的皇子,是很容易被朝中大臣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