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瑤歸來後,親自將嫁妝清點一番,而後囑咐人將其鎖好,鑰匙則被她貼身藏於裡衣之中。
除非有人強行扒開她的衣物,否則絕無可能找到。
路知瑤的院子裡設有小廚房,隻是因久未清掃,裡麵布滿灰塵。
在她帶來的嬤嬤和陪嫁丫鬟的共同努力下,才得以重煥新顏。
路氏憂心她在侯府受苦,特意將路府的廚子調撥過來。她端坐於院中,享用著廚子精心烹製的早膳。
“小姐,姑爺實在是太過分了,早上也不陪著你去給侯爺他們敬茶。”婢女秋月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貴媽媽瞪了眼秋月,小姐本就被姑爺冷落了,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姐,你也彆在意,興許是姑爺最近翰林院比較忙。”
路知瑤用湯勺挖了塊水晶糕,細嚼慢咽的吞了進去,用帕子擦了擦嘴巴,“他乾什麼與我何關?”
“再說了,我與他之間本就沒有感情可言,隻要他不來招惹我,我也願意躲個清閒。”
貴媽媽一愣,這怎麼可以?
當即勸說道:“小姐,這可不行啊,女子在婆家靠的就是夫君的恩寵,若是沒了夫君的恩寵,那婦人在內宅就會被下人看不起。”
她年紀大,見識的東西比路知瑤多,自覺得應當勸說一二。
卻不曾想,她話音剛落,便遭到了路知瑤一記狠厲的眼神:“貴媽媽,你彆忘了你現在的主人是誰?”
“若還是認不清,那本小姐身邊不建議少一個你!”
貴媽媽猛然反應過來,路知瑤這是在警告她!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小姐贖罪,老奴知錯了!”
貴媽媽說到底是母親身邊的人,說的做的也都是為她好,路知瑤不想去責怪太多,擺了擺手,讓人站了起來。
最後警告道:“不要拿你的思想來道德綁架我,我現在隻想快活的活到老就行了,至於張熠珩如何,甚至是侯府如何,與我又有何乾?”
下人過來把桌麵上的早點撤了下去,路知瑤躺在榻上,委實有點無聊,她讓秋月去南風館請她最喜歡的幾個人過來。
張熠珩這邊新婚夜沒有留在侯府,而是宿在了翰林院,一連幾天沒有梳洗,實在是難受的緊。
這天,他回了侯府,因為與張氏他們鬨得不愉快,這次回來沒有先去找他們請安,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彆院。
剛推開院門,便聽到裡麵傳來男女混雜的聲音,似乎是在調笑?
他眉頭微皺,邁步向內走去,眼前的一幕令他不禁瞠目結舌。
路招搖雙眼被黑色紗布蒙住,在她四周環繞著四名男子,四人容貌各異。
有身強體壯的,有瘦弱單薄的,有文質彬彬的,有流裡流氣的……
唯一的相同點,便是都生得頗為英俊。
“哈哈,抓到你了,小寶貝,快讓我親一下!”
路招搖被一名男子緊緊抱在懷中,宛如一個放蕩不羈的女子在索吻。
張熠珩額角青筋暴起,又因近日未曾歇息好,隻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你們在做什麼?”
路招搖聽到他的喝問,稍作停頓,繼而又繼續與那名男子嬉鬨調笑,其他男子見狀,紛紛如吃醋般上前示愛。
路招搖時而輕撫這個,時而親吻那個。
張熠珩有生以來首次目睹如此混亂不堪的場景,驚得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
他怒聲嗬斥:“都給我滾出去!”
路知瑤深知他此刻已經忍耐到了極致,不禁輕嘖一聲,然後用力地推開那些圍攏在她身旁的男子們,同時雙手緊緊地收攏了一下身上那件粉紅色的紗衣。
隻見她微微仰起頭來,對著那群男子嬌嗔地說道:“好啦,你們就先乖乖回去吧,放心好了,下一次人家還是會來找你們玩耍的喲。”
待眾人離開之後,一直強忍著怒火的張熠珩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出右手死死地捏住路知瑤那纖細的脖頸,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竟敢如此肆意妄為?”
然而麵對盛怒之下的張熠珩,路知瑤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反而嘴角揚起一抹輕笑,滿不在乎地道:“哎呀,這又有何不敢呢?不過就是些小小的打趣罷了,他們再怎麼樣,終究也是比不上您這位正兒八經的夫君來得重要呀。”
說罷,路知瑤那雙細長而又白嫩的玉臂如同靈蛇一般輕輕地攀附上張熠珩的脖頸,並順勢將他向下拉扯了幾分。
瞬間,兩人的麵龐近在咫尺,甚至連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可張熠珩對於路知瑤這般主動親昵的舉動非但沒有半分心動,反倒是心生厭惡之情。
他猛地一甩手,狠狠地將路知瑤推搡開來,怒喝道:“給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一些,如若不然,休怪我一紙休書將你逐出家門!”
路知瑤捂著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的腰都彎了些:“哈哈哈張大狀元,你在說什麼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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