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塘鎮。
於府。
李鳴端著一碗藥湯坐在床頭上,用湯勺一下一下的攪拌著。
“欣兒,父親走了,你還有我,以後我會一輩子陪你的!”
於欣兒的父親在三天前外出進貨遇到了土匪,找到人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於欣兒懷著孕,聽到消息後氣急攻心,一下暈了過去。
腹中的孩子也沒能保住,接連的打擊,讓她病倒了。
唇色發白的女子原來是肥胖的,僅僅三天時間,人已經瘦了一圈。
聽到丈夫李鳴的安慰,一行行清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她唯一的親人啊,她怎麼能不難過!
“夫君,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李鳴攪拌湯藥的動作停滯了下,索爾,他唇角往上翹了翹,故作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將於欣兒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兒再來。”
於欣兒不想再聽他說話,索性閉上了眼睛。
李鳴見她是真的困了,便關上了門。
原先還是一副擔心的麵容在門關上的刹那,變得狠辣起來。
滿眼的貪戀藏也藏不住!
“嗬,老不死的死了,以後於家就是我的!”
他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看不到人影後,於欣兒唰的一下睜開了眸子。
視線看向一處,冷聲道:“出來吧!”
張盈盈與一眾人從陰影部門走了出來,“你發現我們了?”
於欣兒虛弱的說道:“我從小就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說完,她瞥向朱麗。
“我成親後,時常能看到她怨恨的注視著我的夫君,每次都想近夫君的身,可是又不知道什麼緣故,被彈開了。”
朱麗皺眉:“你不知道我?”
於欣兒搖了搖頭,她不止不知道她,甚至在羅塘鎮都沒見過她。
朱麗突然覺得很開心:“原來你也是被騙的那一個啊!”
之前對於欣兒的恨轉變成了同病相憐。
於欣兒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了猜測,“你什麼意思?”
朱麗不說,隻是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盯著她看,嘴角帶著一抹嘲諷。
她以為李鳴背叛了自己,到頭來隻不過也是看上了於家的家產。
“哈哈哈真是諷刺!”
笑著笑著,她掩麵哭了起來。
覺得自己曾經的付出是何其的可笑可悲。
原以為是救贖,卻不曾想卻是一番算計與催命符。
於欣兒被她這一連番的舉動鬨得心裡著急,止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