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蕭景軒等著雲衡仙尊先開口。
好一會兒，房間靜的可怕。
但是雲衡的眼睛卻始終放在蕭景軒身上。
這讓人非常不適。
蕭景軒皺眉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不曾見過你。”
雲衡仙尊認可的點頭：“確實如此，我已經許久不曾下山過了。”
“那你怎麼認識我？還有那幅酷似我的畫像。”
蕭景軒不解。
雲衡仙尊恍惚了一瞬，隨即道：“如果我說我們很久以前認識呢？”
這話若是以前聽見，他會一刀砍了這人。
因為他從來不相信世上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認識張盈盈的這段時間，他的世界觀發生了很大變化。
他放下茶杯，神色淡淡，毫不意外：“嗯。說來聽聽。”
如果不認識的話，想來這麼一位仙人也不會來找他。
雲衡仙尊很滿意他的反應，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你跟以前還是一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絲毫的情緒變化。永遠的那麼讓人覺得可靠。”
語氣很溫柔，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這讓蕭景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狀似無意的搓了搓手臂，身子往後傾了傾：“是嗎？”
雲衡仙尊注意到他的抵觸，常年無波瀾的心底起了一絲漣漪。
以前的他不會這般與他生疏的。
“你知道我以前是乾什麼的嗎？”雲衡仙尊問道。
蕭景軒道：“不知道！”
但總歸身份是不低的。
誰料雲衡仙尊卻說道：
“我以前是一個乞兒，因為年紀小差一點就被餓死了，是一位仙人救了我，後來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救人，看著他殺人！我們一起走過世間，遇到過心善之人，也見識過人心的險惡。”
“後來，他又帶著我回到天元仙宗，讓他的師尊收了我做小徒弟。
他成了我的師兄，細心教導我，我也很上進，進步神速，短短百年時間就超過了宗內絕大部分人的修為。”
“師兄很為我高興，但是我要想追上他的步伐還差的遠，於是我選擇閉關衝刺，又是三百年過去，我成功趕上了閉關前師兄的修為，我高興的出關去尋師兄，我想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為我感到驕傲。”
雲衡仙尊說到這裡臉上都是憧憬的神色，突然噶然一變，他眸色暗了暗。
“可惜，我在宗內再也沒找到他！”
蕭景軒從話語中聽出了一點兒傷感。
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他瞥向雲衡。卻見他神色如常，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去哪裡了？”
雲衡仙尊視線看向蕭景軒，眸中帶著某種情緒，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