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學院,某座高山之上。
一名身姿曼妙的年輕女子立於懸崖邊,遠眺著天音坊的方向,愣愣出神。
女子唇色如櫻,肌膚勝雪,氣質清冷高傲,仿若一朵在風雪中傲然綻放的寒梅,冷豔奪目。
她瞥了一眼其他山峰上同樣麵露驚色的學生和老師,喃喃道:“一劍驚皇城,這就是絕世劍仙的風采嗎?”
女子說話時,燦若星辰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向往和狂熱。
某刻,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女子的身後。
那是一名年輕男子,身穿玄色長袍,麵容俊朗,氣質不凡。
“雨寒師妹,還在這裡看那劍仙呢?”
男子站到女子身旁,並肩而立,麵露微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他的目光在趙雨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癡迷。
趙雨寒聞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男子名叫高穹,乃是青河學院內門第一人,明神境巔峰的存在,雖然沒有位列東荒域十大天驕之中,但一身實力同樣不可小覷。
哪怕她有著冰靈體的優勢,現如今也不是高穹的對手。
趙雨寒自然明白高穹的心思,但她對高穹並無半點興趣。
在她眼中,高穹雖然天賦不錯,但與真正的強者相比,還差得太遠。
她的男人至少也要是站在東荒域之巔的存在,如此刻的那劍仙一樣,一劍光寒十九州。
她的天賦,她的姿色,注定了她隻能嫁給至強者,否則對於男方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這就是當初為什麼在覺醒冰靈體後,她會那麼果斷地離開林雲。
她承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眼界變高了,想看看更廣闊的天地,但這又何嘗不是對對方的一種保護呢?
這世上有種無妄之災叫懷璧其罪。
有時候,你得到一件與自己身份嚴重不匹配的東西,對你來說並不是機緣,而是災難。
想到這,趙雨寒深吸了口氣。
她先是瞥了皇城中那翻湧沸騰的劍氣一眼,隨即看向高穹,淡淡地道:“高師兄,有事嗎?”
趙雨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遠,顯然並不想和高穹繼續接觸。
高穹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他仿佛沒有聽出趙雨寒的抗拒,找著話題道:“沒事,就想找師妹聊聊天而已,沒有打擾到師妹吧?你說那劍仙到底是何方神聖?聽對方那意思,顯然和葉家有些淵源........”
趙雨寒暗暗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不耐,興致缺缺地道:“高師兄,若是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便要離開。
高穹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攔在趙雨寒的麵前,語氣急切地道:“雨寒師妹,何必這麼急著走呢?我還有些話想與你說.......”
趙雨寒眉頭微皺,直接打斷了高穹,冷冷道:“高師兄,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已經說過現在的我還不想考慮男女之事。若是無事的話,還請讓開。”
她並不想在一個注定不可能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也不想玩那種不答應、不拒絕的把戲。
高穹的天賦連她都不如,兩人若是真走到一起,以後談何保護得了她?
她可不想戲文小說中那種橋段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個大肚便便的肥膩男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道,“夫人,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受苦吧?”
這種場景,她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寒,也不知哪個惡趣味的男人寫出來的東西。
然而高穹並不知道趙雨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