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清晰地記得月凝霜當時的驚駭，以及難以置信。
女人的眼睛瞪得很大，宛如銅鈴。
女人的小嘴張得很大，幾乎能塞進去一顆蛋。
他沒有理會月凝霜的心情，再次詢問起了這方天地規則的事。
當時月凝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北雪神宮的護宗大陣便已經啟動了起來，數道恐怖的身影朝他疾馳而來。
那數道身影遠遠地看見他身旁一絲不掛來不及穿上衣服的月凝霜，原本就已經陰沉無比的臉更是如覆寒霜，殺意毫不掩飾。
他抬頭看見已然啟動的大陣，歎了口氣，他沒想到隻是想著詢問一下問題都能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他放下月凝霜脖頸上的劍，抬頭看向身影襲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北雪神宮的女人似乎都是暴脾氣，打上一頓就好了，也許她們吃到苦頭後就會好好回答問題了。
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劍氣百萬裡外都能清晰感應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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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這被打過的女人確實變得溫順了許多。
當他手持長劍望著腳下倒在地上的那幾名神宮長老時，月凝霜都學會搶答他的問題了。
他還沒有開口，月凝霜就將他想要知道的東西滔滔不絕地說了出來。
當時的女人甚至隻來得及在身上披上一件輕紗，繡鞋都沒有穿就這樣赤足俏生生地站在雪地中。
女人看著他，他也看著女人。
女人貝齒輕咬粉唇，玉手指節攥得發白。
他點了點頭，很滿意月凝霜的態度。
從那以後，他便在北雪神宮住了下來，成為數百萬年以來第一個在北雪神宮下榻的男人。
雪州的天地規則確實有問題，比如他便通過自己對規則的理解在某處虛空中找到了一縷世所罕見的異冰本源之氣。
雪州之所以飄雪不停，很可能便是這縷天地初開的異冰本源之氣導致。
他對研究各種天地規則十分感興趣，但卻對冰雪一道不感興趣。
他取得這縷異冰本源之氣參悟了一段時間後便隨手丟給了月凝霜。
這異冰本源之氣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但對月凝霜這種修煉冰係功法的修士來說卻是無上至寶。
這段時間女人在他麵前還是挺乖的，當作是給女人的獎賞了，即使對方經常遠遠地望著他不知在謀劃些什麼。
然而人生在世，論跡不論心，隻要對方沒有動手，哪怕真的對他懷恨在心，他也懶得計較什麼。
他有時候轉念一想，自己當初不打招呼直接出現在人家女子的閨房，確實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更彆說還將人家女子的嬌軀上上下下看個精光了。
雖然他對這所謂的紅粉骷髏完全不感興趣，但確實也是自己做得不太妥當。
他記得月凝霜當時再次愣住了。
臉上的表情就跟兩人第一次見麵他把劍架在其脖子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眼睛瞪得很大，宛如銅鈴。
小嘴張得很大，幾乎能塞進去一顆蛋。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當初他沒有發覺，但現在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無限溫柔。
一如陸淩霄、花解語等女眨巴著眼睛看他的時候，仿佛能融化鋼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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