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小師姐一定能贏，我就知道小師姐不比那什麼林無涯差，小師姐最厲害了，小師姐萬歲.......”
少女緊緊抱著素裙女子，仰著小臉，紅潤的嘴唇嘟起，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
說話間，她一蹦一跳，興奮地比劃著什麼，連帶著素裙女子的身子也跟著搖搖晃晃。
素裙女子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不過也沒說什麼。
少女可是她在這世上除了師尊外最親的親人了，兩人不似姐妹，勝似姐妹。
她望著少女，眸中閃過幾絲長姐般的憐愛，伸手就要替少女整理剛才跑亂的衣襟。
然而這時少女突然“哎呀”一聲，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
少女從她懷裡走開，然後從納戒裡掏出一個油紙包，獻寶似的捧到她麵前，脆聲道：“小師姐，這是我剛才特意去山下買的蜜餞果子，小師姐打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趕緊吃.....”
紙包展開，裡麵是幾顆晶瑩剔透的蜜餞，蜜餞裹著細碎的糖霜。
少女拇指和食指拈起一顆，踮起腳尖就要往她嘴裡送。
這個動作讓少女額前的碎發微微翹起，配上少女期待的眼神，活像隻等著主人誇獎的小奶貓。
素裙女子其實很想說，她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買到包蜜餞，寧願放到壞都不舍得吃的少女了，她也早就戒掉這種不健康的甜食了。
可是看到少女期待的目光，她猶豫片刻後還是微微俯身含住了少女手上的蜜餞，順便將少女手指上沾到的糖霜也一並用舌頭卷入口中。
看見她的動作，少女似乎很是滿意，嘰嘰喳喳地說著，“小師姐你不知道，剛才你那一劍有多厲害，劍意衝霄，差點連天都捅破了，這廣場上嘩啦啦跪倒了一大片人，一大片啊！你知道有多少人嗎？不是十個，不是百個，而是成千上萬個.....”
少女說話時真的掰著手指數了起來，圓潤的指尖泛著健康的粉色，臉上帶著絲絲傲然，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再說吧！”素裙女子輕輕按住少女的肩膀，眼中漾著罕見的溫柔。
她怕少女這一說就沒完沒了了，此時的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告訴師尊自己已經擊敗了林無涯。
她做到了，她不比當年的林無涯差。
“好。”少女沒想太多，自然而然地挽住小師姐的手臂，用力地點了點頭，發間的銀鈴叮當作響。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一大一小，一個清冷如月，一個明媚似陽。
圍觀的弟子們不約而同地讓出一條路來，目送這對師姐妹離開。
少女時不時仰頭對素裙女子說著什麼，說到興起時還會蹦跳兩下，而素裙女子始終低著頭，偶爾才會應和一下。
此時她的心神已經不在這裡，跑到了遠處那座普普通通的小山峰上。
夕陽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長馬尾與雙丸子頭的身影在青石板上輕輕搖曳，宛如一幅生動的水墨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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