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乖巧地回答，接過酒壺時悄悄對素裙女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師尊不喜歡聽這些。
然而素裙女子似乎沒有看到白靈的眼神示意，或者說她已經看到了，隻是不想理會。
素裙女子倔強地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攥著劍鞘。
她沉默片刻後，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那道隱在紗幔後的傾城身影，一字一句地道：“師尊，我今日擊敗了劍塔中的林無涯虛影。”
聲音清脆，帶著股誓要撞塌南牆的執拗和堅持。
閣樓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白靈無語扶額，歎了口氣。
女人緩緩抬眸，第一次正眼看向素裙女子，那雙明媚的鳳眼中再無半點醉意，隻剩下令人心悸的冰冷。
“你說什麼？”女人同樣一字一句地開口。
“弟子說，我今日擊敗了劍塔中的林無涯虛影，弟子不比八百年前的這位師兄差。”素裙女子睫毛輕輕顫抖，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倔強。
“不是這句，你剛才叫我什麼？”女人眯著眼睛，詢問出聲。
“師尊，弟子叫的是師尊。”素裙女子重複道。
女人不喜歡她們叫她師尊，可她今天偏要叫，哪怕事後會被罰跪，她也要叫。
軟榻上的女人深深地望了素裙女子一眼，隨後紗幔無風自動，緩緩向兩側分開。
一隻瑩潤如玉的赤足輕輕點地，足尖染著淡淡的櫻粉色，在木質地板上踏出一圈細微的靈力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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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另一隻玉足也隨之落下，十根精致的腳趾微微蜷曲，在光線下泛著珍珠般的色澤。
女人緩緩起身，寬鬆的月白長裙順著她曼妙的曲線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
她每走一步，衣擺便如水波般蕩漾，胸前飽滿的曲線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攪動周遭的空氣，給人一種欲要裂衣而出的擔憂。
“我是不是曾經說過，讓你們不要叫我師尊，要叫峰主？”
師尊的聲音依舊慵懶，可素裙女子卻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為了得到師尊的誇讚跑去闖傀儡巷結果把自己弄得一身傷，最後被師尊抓著打屁股的場景。
素裙女子粉唇緊咬，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眼前的師尊美得令人窒息，卻也危險地令人窒息，恍惚間，她仿佛見到了傳說中可以魅惑天下的九尾天狐。
素裙女子後退，師尊則在前進。
不一會，素裙女子退無可退，後背靠在了牆壁上，而師尊距離素裙女子不足一指之距，她的胸口如腦袋般抵在了素裙女子的下巴上，給人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師尊冷漠地瞥了素裙女子一眼，隨後低頭看向素裙女子手裡的劍。
她一把拿過素裙女子手裡的劍，將劍“錚”地一聲抽出，緊接著，隨手一扔，丟到了閣樓外的萬丈懸崖底下。
做完這一切後，她把左手的劍鞘放到右手，纖長的五指緊握，像是拿著一根戒尺。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最後她居高臨下地望著素裙女子，淡淡道：“轉過身去，屁股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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