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紅裙女子的話,蘇聽瀾臉色有些發白,厲聲問道:“你應該清楚我師尊是誰,你這樣做就不怕劍宗直接跟澹台家開戰嗎?”
堂堂素裙劍仙,劍宗的門麵人物被人戴上狗套,這已經嚴重影響到宗門聲譽了。
這種事若是發生,兩宗為此直接大打出手不是不可能。
中域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九大勢力間的直接碰撞了。
絕大多數人聽見蘇聽瀾這一番話,大概率都得忌憚、掂量一下,然而紅裙女子聽了,卻是輕聲嗤笑道:“好啊!我恨不得你們劍宗與我澹台家開戰呢!你們劍宗若是敢動我澹台家,我們澹台家立馬就去投靠九重仙闕,讓你們劍宗在這無儘大陸徹徹底底地消失。據我所知,你們劍宗跟九重仙闕的關係應該不怎麼樣吧?”
蘇聽瀾聞言,眸光一凝。
她們劍宗跟九重仙闕的關係何止是不怎麼樣,當年如果不是有神國女帝的幫襯,她們劍宗現在估計還被逼得隻能封鎖宗門呢!
蘇聽瀾看著眼前的紅裙女子,有些不解地道:“我們劍宗和你們澹台家,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大家同為中域頂級勢力,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做得這麼絕?”
她不明白紅裙女子眼中的恨意從何而來,她確信此前兩人並沒有見過麵,直到現在她甚至都還不知道紅裙女子的名字。
剛才紅裙女子的話,因為過於震驚,她還沒有來得及細想。
“沒有深仇大恨?”
蘇聽瀾這句話似乎直接刺激到了紅裙女子,後者原本精致漂亮的麵孔直接變得猙獰了起來。
紅裙女子猛地看向蘇聽瀾,咬牙切齒地道:“你可知,因為你那位師兄,我姑姑的人生全都毀了,當年他為了爭這天下第一劍的虛名,不僅劍斬我澹台家傳承了無數萬年的劍閣重地,而且還把我姑姑,我澹台家最妖孽的劍修用狗套拴起來,讓我姑姑顏麵儘丟,從此不敢再邁出澹台家一步。”
“你說我們沒有深仇大恨?你說我做得很絕?我隻不過是把當年你師兄做過的事重新做一遍而已。要怪就怪你師兄吧!他飛升去了上界,我沒機會找他報仇,那就隻能由你這位師妹來替他承受了......”
說話間,紅裙女子粉唇緊咬,一縷鮮血直接從嘴角溢出,似乎在用身體上的疼痛來緩解心裡的痛。
澹台家極重血脈,她原本隻是澹台家的一個旁係,正常情況下哪怕她再努力也沒有機會學習澹台家最好的劍道,是姑姑給了她這個機會,是姑姑給了她涅盤重生的可能。
在她眼裡,姑姑是堪比再生父母的存在,因此她要幫姑姑報仇,這是她從小就立下的誓言。
眼前的蘇聽瀾隻是開始,總有一天她甚至還要把這狗套戴到那位白裙劍仙的脖子上,她要讓一切跟林無涯有關係的人都承受一遍當年她姑姑受過的屈辱。
蘇聽瀾聞言,瞬間恍然。
她終於明白紅裙女子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大的恨意了,原來竟是她那位師兄當年惹下的禍。
在此之前,她隻知道林無涯當年擊敗過澹台家的一位天驕成功奠定天下第一劍修的威名,可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她沒想到自己這位師兄擊敗了人家還不夠,居然還給人家戴上狗套,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恐怕沒有人能接受得了這樣的羞辱,也不怪紅裙女子今日要報仇了。
隻是她有些不理解的是,這麼大的事情,應該足以轟動中域才是,為什麼她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麼多年也不見澹台家報複過她們劍宗?
蘇聽瀾不解,紅裙女子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冷。
紅裙女子目光冷厲地盯著蘇聽瀾就像獵人盯著落入陷阱中的獵物。
蘇聽瀾看見這一幕,內心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