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清兒很高興,特彆是在看到夙璃那張精致的臉蛋露出極度驚愕表情的時候。
她嘴角上揚,雙手背負走到夙璃麵前,打量了夙璃好一會兒,像在打量一件貨物,就像當初對方打量自己一樣。
她抬手捏了捏夙璃的臉蛋,笑吟吟道:“小寵物,乖,叫主人。”
夙璃在狐清兒抬手的瞬間,本能地就想躲避,然而在林雲的劍域之下,她根本避無可避。
她心裡湧起了一股極度的屈辱,這股子屈辱讓她眸光如劍般掃向狐清兒,冷冷道:“狐假虎威,以色侍人,簡直丟儘了你們天狐一族的臉。”
她根本不可能叫狐清兒主人,身子無法動彈的情況下,隻能使用語言攻擊。
在她看來,林雲此人行事風流,女人不離身,狐清兒不過也是林雲諸多女人裡的一個而已,大概率是走腎不走心的那種,狐清兒不過是林雲的一個低賤玩物。
天狐一族不是普通狐族,極其重視貞操,至死隻能有一個男人,說一個天狐以色侍人是非常嚴重的辱罵。
這話一出,夙璃以為狐清兒不算不生氣暴怒,起碼表情也會有些許變化。
然而狐清兒卻是神色不變,仿佛絲毫不在意,繼續輕輕捏著夙璃白嫩的臉蛋,留下一個個粉紅色的手指印。
原因也很簡單,是不是以色侍人,她自己最清楚。
正如沒做過妓女的人向來不會因為彆人罵一句妓女就破防一樣,容易破防的那些人都是真做過妓女的人。
她的男人自始至終都隻有林雲一個,她自然不會在意夙璃的話。
夙璃眼見自己的話沒起到預想中的效果,柳眉蹙起,有種出手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無奈,她隻能深呼吸一口氣,不再理會這隻厚臉皮的天狐。
她看向林雲,眸光微凝道:“你的域是怎麼回事,為何我的冰霜領域在你的領域麵前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她問出了自己十分好奇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麵前,她甚至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忘記了自己的臉現在還被狐清兒把玩著。
明明是向彆人詢問問題,可夙璃問出這番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脖頸微仰的模樣,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身為俘虜的覺悟。
這是女人刻在骨子裡的孤傲。
這一幕看得狐清兒隻覺頗為有趣,腦海中忽然生起了某個好玩的想法。
她在想若是這般高傲的女人臣服在男人胯下會是什麼樣子,應該會非常有趣吧!
狐清兒眼睛微微眯起,眸光閃爍,開始盤算著什麼。
林雲跟夙璃都沒注意到狐清兒的神色變化。
麵對夙璃的問題,林雲淡淡道:“你的領域太單一了,缺少變化,單純的冰霜規則凝練的領域一旦彆人同樣也領悟了冰霜規則,很容易就會被人輕鬆破去。我域之內我為王,真正的領域之力應該是自成一方世界,融入萬物規則,你的所謂冰霜領域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域的雛形而已。”
說話間,林雲微微搖了搖頭,臉上興致缺缺。
他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這下界包括前世他見到的幾乎所有生死境修士都隻領悟了域的雛形,夙璃並不是個例。
領域這條路,道阻且長,哪怕是他的劍域也不敢說已經完美無缺了。
在他看來,真正的域之力量應該是足以媲美一方天道的存在,甚至在某些條件下能像天道一樣衍化出世間萬物。
這是他對域的感悟,他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
林雲說話時,語氣輕鬆,仿佛隨口一說。
然而夙璃卻直接愣住了,身子僵硬,宛如有電流走過。
她的領域居然隻是域的雛形?
她曾經抬手一揮就凍結一方域界的冰霜領域居然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