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少年不知道每晚在他入睡的時候,總會有一個清冷如月的女人邁著赤足,迎著月光緩緩推開他的房門。
女人剛開始的時候還算克製,隻是淺嘗輒止,輕輕親吻少年的臉頰,可後麵不知是何緣故,做得越來越過分,跟獨守閨房已久的怨婦沒兩樣,頓失平日的清冷仙子形象。
少年以為自己許多的第一次是給了青州城趙家的少女,卻不知早就被他一向敬畏的師尊在過往的無數個夜裡捷足先登了。
那段時間,少年總是反反複複地做著同樣的夢,導致的結果就是每天早上起床基本都要換洗衣服。
雖說少年血氣方剛,可他最近做春夢的次數也太頻繁了點,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因為他有時候發現自己不僅需要換洗衣服,甚至就連被褥也需要更換,他發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有時候竟然會尿床。
是的,他這麼大的年紀竟然尿床了,做春夢最多也就是臟條褲子而已,可早上醒來連被褥都能弄臟隻有尿床這一種解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尿床,他甚至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師尊,委實是太丟臉了,要知道自己前段時間可是剛跟師尊說自己已經長大了呀!
哪有大人晚上會尿床的道理。
他有些鬱悶,無處發泄,最後還是將這件事偷偷告訴了神國小公主。
神國小公主是他在劍宗裡最好的朋友了,朋友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他希望少女能幫自己分析一下為什麼會尿床,是不是自己的身體真的出現了什麼重大問題。
他將少女當作自己最值得信賴的朋友,然而卻不知他很快就後悔了。
隻見神國小公主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噗嗤”笑出聲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合不攏嘴,笑得毫無儀態,露出兩排雪白的貝齒。
從此以後,他在少女那裡多了一個外號——尿床小子。
他脖頸氣得通紅,不甘示弱,回嗆了一個外號給少女——太平公主。
少女的封號並不是太平公主,他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少女雖然長得非常漂亮,可胸部的發育相比其他地方的發育卻是慢了一大截,這是少女全身上下唯一的缺點,也是少女一直以來十分敏感的地方。
少女自以為隱藏地很好,可他其實都看在眼裡,每次宗門裡那些大姐姐,大長老,尤其是師尊出現的時候,少女的眸子中總是會不自覺地浮現一抹自卑。
每當這個時候,少女總會看看彆人那裡,然後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小嘴噘得飛起。
雖然少女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那玩意太大了不好,影響走路,影響平衡,還平白增大容易受傷的麵積,之於修士而言乃是實打實的拖累和負擔,但他知道這不過是少女口是心非的說辭罷了,少女打心底裡其實非常渴望擁有這種“負擔”,如師尊那般掌控不住的負擔。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渴望什麼就越拚命地想證明自己不需要什麼,然而外人其實都心知肚明地看在眼裡,隻有當局者迷的局內人自己騙自己。
“太平公主”這四個字的殺傷力明顯很大,少女聽了,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微笑。
她小嘴微張,露出上排細尖的兩顆老虎牙,一把抓過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不留半點情麵。
什麼朋友,什麼青梅竹馬,在這一刻全都被少女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吃痛驚叫出聲,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偷偷又給少女起了一個外號——小母狗。
少年被蒙在鼓裡,不僅尿床的原因沒有找到,還因此得罪了自己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