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快點弄些飯菜,霍某仆仆風塵,一夜一天滴水沒進,又餓又困又累。”
霍朝還沒進屋,在院內故意大聲叫喚。
青藍本想奮而起身迎接,聽霍朝言,聲音中氣十足,哪裡像個又累又困又餓的人,輕輕哼了聲,心裡念道:騙誰。
反而不顧姑娘家的優雅形象,依舊躺在椅上不動,似乎比霍朝還要累,累得實在動不了身。
霍朝見青藍不迎接不說,還不應答。
心裡有氣,當真以為她為霍某人做了一點事,很了不起般。
怒火衝衝地走進廳堂裡,得去好好教訓青藍,一眼瞧到青藍臉色微微發青,要死不斷氣的模樣,大吃一驚,忙關心地問道:“青藍,你怎麼了!”
青藍也鬼得很,假裝張了張口,就是說不出話聲。
仿佛在一夜之間,青藍中毒太深,到了垂死一線間。
霍朝一時著急,又有些粗心大意,沒有用心去感應青藍的元氣狀況,是衰弱還是正常,也不管是真是假。
心裡還埋汰巴老,不關心青藍身體狀況不說,反倒在路上攔住霍某人,來個惡人先告狀。
“是不是餓了。”
青藍努力地點了點頭,就是不出聲。
其實,青藍心裡,此刻,正在奮力地逼著自己忍住不笑。
霍朝已經顧不上男女有彆,正欲伸手去探青藍手脈,瞬時反應,想到青藍一天都能處理好很多事情,雖然,很辛苦,沒有吃東西,還不至於一天,就餓得奄奄一息,連常人都能接受得住一天的饑餓,何況是狡猾得很的青藍。
為了妥當,暗中感應到青藍的元氣存在,無恙。
在心裡罵道:該死的青藍,差點兒把霍某人都騙過去,還讓霍某人誤會巴老。
的確如巴老所說的寧可餓死,也懶得自己動手做飯菜,虧你還是個姑娘家。
好啊!看到底是誰在騙誰。
假裝無奈的道:“青藍,你已病入膏肓,霍某人必須得去鎮上為你買藥,你一定要挺住啊!”
霍朝轉身走出門口,頭也不回,道:“霍某人今晚,的確餓得兩眼發花,走路發軟,順便到鎮上去狠狠吃頓大餐,犒勞犒勞自己。”
氣得青藍躺在椅上咬牙切齒,在心裡不停地罵道:可惡的霍某人,不知為何,突然發覺了青藍在假裝。
青藍不餓是假的,等霍朝出了院門,立馬從椅上利索地躍身而起,哪裡還有一點病秧秧的影子。
青藍正準備出門,去而複返的霍朝突然一臉懵逼地出現在門口,驚訝得發呆無語。
“你”
“你”
兩人為了打破尷尬,異口同聲地責問對方。
“瞧你現在身姿敏捷,不像病入膏肓的人,難道是霍某人不該來連山村?”
霍朝恍然大悟般的道。
羞得青藍臉紅耳赤,跺著腳跑出門。
嗬嗬!
“也怕羞。”
霍朝也不去追問青藍,轉身去灶房生火燒柴……
青藍慢騰騰跑出院門外,也不見霍朝去鎮上,反身去了灶房。
此時,青藍去鎮上也不好,回屋也不好,不禁罵道:“該死的霍朝,就是喜歡欺負青藍,看青藍笑話。”
既然看穿了本姑娘的佯裝,本姑娘也不能無誌,賴在連山村不走,俺該走就走。
哼!
青藍決然去鎮上,一邊不忘安慰自己,也不過是五分之一炷香的時間。
咦!
展開青雲步的青藍,還沒奔出十裡路程,突然感覺到前麵撲騰著沉厚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