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見到雷梧生,黎芳兩人披頭散發,衣衫破爛不堪,全身血跡斑斑,被打得不成人樣,真想再殺幾人揚威,殺氣則是不漏而泄出。
賀來夏也是心痛,對他倆不忍直視,若不是因為自己,雷梧生,黎芳不會遭受非人般之罪。
突然感覺到院中空氣仿佛在慢慢地凝固,肆無忌憚的寒風也驚得停止了飆竄。
眼見不好,忙對身邊的霍朝,哀求著道:“夫君,雷梧生,黎芳雖受了些苦,有些皮外傷,總體來說,倆人都沒有大事,咱們走。”
“師娘。”
雷梧生也瞧出霍少俠沉默不語,將有雷霆之怒。
同時,也感覺到氣氛明顯不對,若是他人因自己,黎芳無辜被殺,於心不忍,愧疚不安,忙附和答道:“師娘,師父,雷梧生沒事。”
雷梧生說完,忙向一旁恨意滔天的黎芳使眼色。
黎芳在獨來峰聽聞過皇後夫君霍朝之威名,心裡很不明白,少俠霍朝既然是皇後夫君,皇後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低聲下氣。
又瞧雷梧生也是如此的驚慌不安,心裡暗自猜測到少俠霍朝之怒,必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儘管心裡萬般痛恨地獄人,想到皇後,雷梧生倆人都心不安,強忍著憤怒,努力地擠出幾個很不自然的笑容,道:“多謝皇後,少俠前來相救,黎芳也沒有多大的事。”
賀來夏聽得出黎芳說的黎芳也沒有多大的事,偏偏要加個也字,在這裡,也字的含義,仿佛在告訴霍朝與地獄人,心有不甘。
心裡明白黎芳心有不甘,附加說出也,明顯是帶有不甘。
若是站在黎芳的立場上,好端端的跟隨雷梧生去雷府接人,突然無辜遭罪,的確不甘。
偷偷瞟了一眼夫君霍朝,臉色難看,心裡暗自苦笑,又隻得假裝很開心,道:“夫君,咱們可以走了吧!”
四大獄長,都是察言觀色的老人精,早已瞧出霍朝心有不滿,隻是在賀來夏麵前努力地克製住心中的憤怒。
四人快速商量幾句,由東獄長代表出麵。
無奈接受重任的東獄長,顫巍巍地走到霍朝麵前,掏出幾張銀票,恭恭敬敬地捧上。
“少俠,小的等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賀小姐是少俠夫人,雷少爺,黎小姐是你的人,多有得罪。”
東獄長暗中瞅到霍朝臉色微微暖和,心裡暗喜,接著又道:“小的四人,為了彌補無辜遭罪的雷少爺與黎小姐的傷痛,匆促間,小的四人身無良藥補品,誠心捧上四萬銀票給雷少爺與黎小姐,買些補品,以贖前愆。”
賀來夏偷偷地扯了扯霍朝的後腰衣襟,黑著臉的霍朝逐漸轉陰,心裡明白賀來夏,不願看到有人無辜被殺。
“東獄長,爾等也不易,霍某人也不是嗜殺成性的人,念在爾等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也罷。”
霍朝說完,讓雷梧生接住東獄長雙手捧上的四萬銀票,然後往天空招手。
鷹蜥二將呼啦一道強風掃來,如電而降落在院場上。
驚得東西南北四大獄長暗自慶幸,沒有意氣用事去跟霍朝拚殺,不然,怎麼橫屍地獄,也不知。
霍朝指著鷹蜥二將的背道:“雷梧生,黎芳,你倆先跳上去。”
雷梧生暗自叫苦,自己走路都很費勁,哪裡還有力量跳上鷹蜥二將,二米多高的背上,忙道:“師父,弟子不敢無禮,豈能先上。”
霍朝眉頭一皺,道:“雷梧生,你真是如愚腐的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