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珊的心不禁一動——
現在這個時候,除非自己親自應戰,除此之外,自己事實上的情人、龍芝嬋姑娘,還真是當仁不讓的、唯一不二的最好人選。
心海中一襲光芒剛剛綻放,卻又被無限擔心所瞬間逆襲——她,能夠是修為高超的至尊武者阿裡木讓赫的對手嗎?!
一霎時,四下裡是短暫的寂靜。
阿裡木讓赫從上麵品級階上慢慢走下來,緩步來到龍芝嬋身邊,向著她淺淺一揖,道:“原來是芝嬋姑娘——通告剛才的切磋,我自然是完全的認識您了。您的詩文造詣,文海墨情,絕對是登峰造極,無以匹敵。可是,我卻不能和你切磋武道。”
“噢?芝嬋不明白,大殿下,這,卻是為何啊?!”
“第一,我為男你為女,自古雲男不宜與女鬥;第二,修武切磋,雖說是點到即止,卻難免傷筋破骨,一旦傷了龍姑娘,我確是難辭其咎,難饒自身;第三,男贏女不為光彩,女輸男天經地義。所以——”
“噗嗤!”
龍芝嬋不禁捂嘴輕輕一笑。
“龍姑娘,你因何發笑?!”
“我笑堂堂的薩葛思國太子殿下,高原貴族第一人,竟然也和山野村人一般,被這些世俗偏見與俗約舊道所羈絆。”
“哦?請姑娘賜教。”
“我今天絕不是以女性身份而來,而是以戰士身份為國出戰。倘有傷損,皆由自負。此外,我一定會竭力征戰,毫不留情,更不會以女武者而自尋認敗之借口!還望大殿下切勿推脫,更不要因女兒身而看不起芝嬋,您儘情來戰就是!”
“嗯——既如此,好吧,我決定,與龍姑娘切磋應戰。”
“好!稍後,我們下麵見!”
“好!”
倔強地一扭絕不算嬌弱的身軀,龍芝嬋向著下麵雅德學院的學生們的坐席方向下去了,很顯然,她要去做好精心的準備。
阿裡木讓赫轉過身來向著上麵躬身施禮,道:“陛下,德王、迪王二位殿下,上邦大國,果然是才人如海,精英聚河。看來龍姑娘絕不僅僅是在文道上馳騁縱橫,武法上也一定是難出其右,才敢於慷慨應戰。外臣權且與龍姑娘切磋一二,隻做向大國才女學習吧。”
“大王子客氣了,”皇帝率先輕輕點了點頭,開禦口發話道,“大王子儘可以全力應戰。不過切磋武道,權做交流,還是點到即止,不必造成傷疵為好!”
“是,陛下!”
阿裡木讓赫一步步倒退到品級階儘頭,然後轉身下去了。
和裕皇爺季思湧,不禁麵帶擔憂,手撚稍稍發白的須髯,不住地向下麵望著;
大太子德王季庸,一臉的事不關己,麵露些許難掩的得意之色,隻對著麵前的珍饈美味,瓊漿美酒,自顧自地豪吃狂飲;
四皇子迪王季珊,若有所思,心事重重而殫精竭慮,雙眉緊鎖,擔憂之情毫無隱瞞的溢於言表;
隻有“昆琰侯”坤王季五甫,依舊是一副目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樣子,諱莫如深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尊口緊閉,一句話也不說。
“呼呼——”
寒日的東風,越過皇城裡高高的宮殿,徐徐的吹下來,讓人感到一陣陣的沁寒。四下裡,是一片死沉沉的寂靜。就連一直在不斷奏響的國樂,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已是悄然間停止了——
……
“龍姑娘,我們絕不做野蠻之麵對麵的武力私鬥,更不可能去做任何蠻力武道的比拚——這些都是泛泛之舉,與龍姑娘較量,自然不可能是這些俗落的東西。我們,來一些新穎的如何?”
“哦,但不知道大殿下想與民女比拚什麼呢?”
“我們之間的較量,當然要更高新彆致一些,所以,請姑娘聚神念,離殼體,動魂魄,走虛空,隨我到太虛幻境走一遭如何啊?”
“當然是可以。不過,我們離開的時間長了,遠遠地離開了楚垵城,離開了當前的時空,萬歲與太子殿下那裡如何交代?”
“這個不勞姑娘費心。我自會動用神念,讓我們所在的時空與這裡巧妙銜接。所以,任由我們離開多久,對於這裡來說,也僅僅是幾分鐘而已。”
“想不到薩葛思國大太子殿下,竟然已具備如此高超的神念之力,以及強悍的時空屬性修為,實在令芝嬋慚愧。既如此,好的,芝嬋相隨就是。”
“好!”
讓神念離開軀體,在虛空自由遊弋,進而進入太虛幻境,事實上需要相當的修為與戰力。龍芝嬋通過在草原上的多年修習與修煉,事實上已經具備了這個能力。加之在這之前的幾個月的突擊修習,因而這方麵的能力更是沒有任何問題。
而阿裡木讓赫之所以提出離開當前的空間,事實上也就是對龍芝嬋的第一次考驗——假如你沒有這方麵的修為與能力,沒有神念與軀體脫離而自由馳騁之能力,自然就會當即認輸。
——而龍芝嬋不僅是沒有認輸,反而是當即應允,自然是對於這一方麵成竹在胸,毫無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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