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的鬆樹明子都已經熄滅掉了,隻剩下了桌子上的兩根大拇指粗細的蠟燭,還在那裡一刻不停的燃燒著。跳動的火苗,映照著昏暗籠罩中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囚室。
四周圍是一片靜謐。隻有囚室外麵,賀魂宮的看守教徒們在廊道之上巡查走動的聲音偶爾的傳進耳朵裡。每當這個時候,季珊就知道,此一刻,必定是深夜了。
這囚室內甚是溫涼,儘管已是夏季,自己又身處在賀魂宮的地下秘宮之中,但是卻沒有任何憋悶與燥熱的感覺——看來這賀魂汙教久居在此多年,確實是早已經把這裡打造成了一個冬不冷、夏不熱、通風透氣、四通八達而相對完美的地下世界,一個很不錯的“地府洞天”。
隔板的另一側,正傳來雲蓢姑娘均勻的鼻息聲——她,正在沉沉的熟睡之中。
而迪王季珊在這悠悠的深夜裡,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由於深處地下,儘管每一天都有賀魂教徒進來點亮或熄滅鬆樹明子,以此來模仿“日出”與“日落”,也示意迪王按照作息時間來正常起居,但是,迪王絕對沒有心思去“計算”這一切已經進行了多少次。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被困囚了多少天。
不過,大概的天數麼,迪王還是基本上知道的,應該是有十多天了吧?
這些天來最讓他高興的,還是雲蓢姑娘一刻不停的就在他的身邊,除了私密時間外,幾乎是沒有一秒鐘離開過他的視線。
而且,賀魂宮宮主——那位“神秘人”玄青薇果然是說話算數,由專人用最好的醫藥為雲姑娘精心調治,每一天有教徒悉心護理,果然是僅僅幾天的時間,雲姑娘就徹底的恢複了健康,而且完美的複現了靚若夏菊的青春容顏。
不大的囚室內,靜的讓人幾乎感到窒息。隻有雲蓢姑娘均勻的鼻息聲一次次的傳進迪王的耳朵裡,這聲音不斷的傳來,讓迪王從內心深處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舒服,甚至是愜意。
是的,雲姑娘對自己一往情深,為了自己幾乎拋卻了性命,現在她就在自己的身邊,且已經複舊如初,在當下,自己被徹底困囚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夠比這更讓迪王感到高興的呢?
“站住!什麼人?!口令!”
猛然間,外麵巡查的賀魂教徒突然間發出一聲高高的喝問聲,刹那之間打破了這無垠的沉寂。
“站住!口令!”
“啊——”
“噗通!”
有人驚叫一聲倒下了——聽聲音應該是中了暗器。
“有人闖我地宮!快來人啊——”
“來人啊,彆讓他們跑了!”
“抓住他們!”
“快來人啊!”
兵器的撞擊聲從廊道的一側迅即傳來,緊接著就是急切的腳步聲不斷的傳進耳朵裡,一片嘈雜聲中,似乎是很多人在急急的追擊著匆忙逃遁而去的兩三個人,很快這雜亂的聲音便遠去了。
難道——是神麟府的人闖入了地宮,想要來營救自己?
此一刻,迪王也是感到異常的詫異,便把麵部貼緊鐵閘門向外麵看去——但是目之所及隻能是大約十幾米的廊道,更遠處,便無法再看到了。
短暫的寂靜後,大約少半碗茶的功夫,腳步聲以及不太高的談話的聲音便從廊道的一側由遠漸近的傳來了——
“啟奏宮主,是兩個蒙麵人闖入我聖教地宮,被我等發現,他們發了一鏢擊傷我一名教徒,然後與我們激戰數下後便倉惶逃卻了。”
“是否已經派人追了出去?”
“鄭堂主車堂主他們已經帶領二十幾名聖教教徒出了地宮緊追而去。”
“哼!我聖教地宮一向把守嚴密,且外人絕對難以覓得進入之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啟奏宮主,這個——屬下還沒有查實。”
“迅速去查。查明我聖教之內是否有異類之徒。一旦發現我聖教有不忠之輩,勾結外邦,出賣聖教,立即鏟除!”
“是,宮主!”
一個人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急急地下去了。
很快,重重麵紗包裹下的玄青薇,帶領著十數個賀魂宮教徒,出現在了囚室的門口。
“殿下,夤夜之間有人來攪鬨,卻不知道他們的來意與用心,也不知道他們是誰,隻是,打攪到您的休息了。”
隔著鐵柵,玄青薇向著迪王說道。
“嗬嗬,謝謝玄宮主掛念,本王我現在休息的很好。任憑任何的什麼人闖入與攪鬨,都與本王我麼,沒有什麼關係。”
“嗯嗯,殿下,那就好。您既然已經答應與我們聖教合作,那麼現在,我們就是朋友,就是一家人。所以我相信,您,是斷然的不會破壞我們的盟約的,對嗎?可如果真要是神麟府的人硬要闖進來想要做點什麼,那——”
“嗬嗬,玄宮主,小王我目前就在你的手心裡,如何處置,當然是任由你來決定。不過小王我既然已經同意與玄宮主及賀魂宮合作,那麼,小王我就一定會話赴前言。至於有什麼外人闖進來,他們是神麟府的還是其他什麼幫派的人,這個,可不是小王我能管得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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