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凜是個暖男係,皮膚極好,單眼皮的大帥哥。他先是引著曲流殤去了專門為她設置的帳篷,然後給她端來了晚膳。為表禮儀,他全程陪著曲流殤一起用的。
軍營裡能有什麼太好的吃食呢。
兩人麵對麵跪坐著,麵前各有一張木頭矮桌。上麵一隻燒雞,一條紅燒魚,一盤瓜果,一桶蒸米飯。
還有一壺酒。
雙方各自在酒杯中斟滿酒水。
男人謙謙有禮,端起酒杯,“殿下,鑒於您是女子之身,在軍中多有不便,因此劉大將軍特彆交代,取消大擺宴席,隻留在下一人作陪。您在西南軍中的一切需求皆可對花某提起,在下定儘力滿足。請——”
一切需求嗎?
望著眼前一身戎裝,仍難掩寬肩窄腰的俊秀男人,曲流殤的心思動了動。眸中染上點點笑意,隨之舉杯,“那流殤在這裡先謝過少將軍了。”說完,抬袖掩麵一飲而儘。
男人也隨著一飲而儘。
接著兩人一時安靜。
曲流殤是想裝一裝,花凜是因為不擅長與女子相處,所以二人誰都沒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花凜先開口說話的,再不說他覺得很沒禮貌。
“殿下從西北而來,難道是隻身一人?”這一路的艱辛彆說個弱女子,就是他們這些漢子,都不能保證全須全尾,她是怎麼做到的?
曲流殤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肉送進嘴裡,抬眸,“我說是,少將軍信嗎?”她一邊說,一邊輕咬了下筷子
皇家禮儀告訴她,這樣做不禮貌。
但她時刻在勾引人呢,管他呢!
男人的目光微微避開,“殿下說的,在下自然是信的。”誰還沒個暗中勢力什麼的,他默認是有手底下的人護送她來的。
接下來是曲流殤先起頭的,“不知道咱們西南軍現有多少人馬?”
這是軍中機密,也是應酬時時常被問及的問題。你可以問,但對方可以不說實話。花凜並不覺得奇怪,回的爽快,“年初退下一批老弱病殘,現如今能夠上戰場的,不足二十萬。”
曲流殤輕輕的笑了,笑容太美,這讓一直盯著她看她反應的男人,眼神晃了晃。
她卻不自知,拿起筷子奔著燒雞去了但這是一整隻,用筷子實在是難分解,她夾了半天都沒反應,索性放棄,筷子擱在碟子上。
男人覺得有些好笑。這些菜就是做做樣子,從沒見過誰真的會去吃的。
不忍弗了客人的麵子,他十分貼心,“來人!”
很快有小卒進來,“花將軍!”
“去叫王廚子帶刀過來,幫殿下將這隻雞分好。”
“是!”
等那個王廚子分完離開,曲流殤終於如願吃到雞翅膀。不禁誇讚道,“少將軍還真是會照顧人呢~”
這話說的男人微垂下頭,“殿下彆怪花某失禮就好。”他從來沒照顧過姑娘,不知道要如何做。
這頓飯吃的並不輕鬆,兩個不熟悉的人都在演戲。
但毫無疑問,彼此的印象都不錯。
男人見她用的差不多,也不多待,站起身。
掃了眼帳篷內一應女子用品,“準備匆忙,不知道是不是缺少什麼,還望殿下海涵。天色不早了,殿下早點休息吧~花某的帳篷就在隔壁,殿下若有需要隻管喚我便是。”
曲流殤跟著起身,微微頷首,“有勞!”
士卒把碗筷盤子收走,男人轉身離開。
此刻天色已然大黑。帳篷內就剩下她一個了,她終於原形畢露,隨意的歪倒在床。一路跋山涉水,就算她武功再好,也不可能不疲憊。
熄了蠟燭,本想短暫休息下,一會好出去辦事,誰曾想竟然真的睡著了。直到感覺屋內多了第二個人的氣息,她猛然睜開眼。
那眼裡一片清明。
來人怕她聲張,壓低嗓子先出聲。“殿下,彆來無恙啊~”
是他,南宮冥。
曲流殤立馬翻身坐起,同樣小聲,“是你,你怎麼在這兒?”她直覺不好。本以為板上釘釘的談判,看來要出變故。
果然,男人給出答案。
他直接坐在床的一側,“我就是想來告訴殿下,你們的合作泡湯了。因為他兒子在我手上。”
室內很黑,但誰都沒點蠟燭的意思。
女人的美眸跟著一冷,斜了他一眼,“你確定要繼續幫軒轅爵?”
這個牆頭草一直搖擺不定,但不可否認的是,間接幫過自己好幾次。東南世家之首的繼承人,她當然是希望他能夠加入自己的陣營。
世家不光占據要地,有豐富的物質資源,最主要的是他們是天下文人的代表。雖然地處大俞,但其影響力卻是整片大陸的各個國家。
各個國家都有他們的人在做官或者教書。
雖然這幾年出來做官的人越來越少,影響力也在下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仍然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旁邊的男人第一次表現的有些無奈,“殿下,我有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恕在下不能選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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