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鐘離影如死狗似的扔在地上。
多麼清絕出塵的人啊,現在被人踩在腳下,也是螻蟻一隻。
就在殤鈺琅想轉身離去的時候,曲流殤醒了,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爹,你讓開,我來!”她的原則是斬草除根。這老怪要殺她呢,她怎麼會留著這個禍害呢!
她,不相信,這就是和尚。一定有人在撒謊。
殤鈺琅擔憂的轉身,“流殤”看到女兒眼中的恨意,殤鈺琅再次恨自己無能。修煉了一萬年又如何,終究要被擺布,要聽命行事。
他忽然氣血上湧轉回身,“閨女,不用,你爹來,你爹幫你報仇,你就”好好活著吧!跟著匕首掏出,對著鐘離影直直刺去
卻不想,人家全身金光附體,愣是殺不死!!
呃?
殤鈺琅的匕首用力再用力,可惜沒用。鐘離影身上就像有一層金剛罩似的,堅固異常。
殤鈺琅不信邪了,調用內力,聚集於手,再次用力刺下去然後,“當!”他自己的身體被擊出去好遠,重重的摔在牢房邊上,鮮血溢出嘴角
曲流殤和司銘玉趕緊跟過來,將人扶起,“爹!!您彆做了,我來!”
殤鈺琅,眼中現出絕望,不想女兒擔心,忍著腹部的劇痛借力緩緩爬起來,“流殤,試試就好,若不行,不可強來!”
天譴最高等級,是灰飛煙滅。不到萬不得已那一步,誰都不想去觸碰那道線。
司銘玉搶先一步,“流殤,我去!”
跟著拿著匕首,對著鐘離影刺下去結果呢,不出所料,一樣被“哐當”的一下彈回。人家老天就保定鐘離影了,就是不讓死。
司銘玉轉身,看著麵色蒼白的女人,眼神無奈。
難道,這世上沒人能治的了他了嗎?
曲流殤不信邪,將親爹安頓好,慢慢走過來她不用匕首了,她想徒手掏心她想看看,這人的心是什麼做的,怎麼跟和尚就差了那麼多呢
她的腳步緩慢,她的手指顫抖,她的心糾結的抽疼
眼淚到眼眶了,代表,她也怕出現難以承受的後果。也許鐘離影死了,和尚也就沒了。但她是曲流殤啊,那個一直利己主義者,那個為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啊
她走到鐘離影跟前後,蹲下來,卻遲遲沒有動手
安靜的鐘離影,除了蓄起頭發,其他真的跟和尚一模一樣。她抬手,摸摸他的臉,一樣白淨如瓷,她不知道在和尚臉上觸摸過多少次
她為自己找理由,呢喃,“你是,被下了詛咒,自己不受控製嘛”
這樣,如對情人的耳語和縱容,讓殤鈺琅以為悟了。他以為女兒對和尚有情,終究是不忍傷害魔化的他
卻不想,曲流殤的手竟然慢慢沿著麵龐滑到脖頸處,接著是胸前
鐘離影一直是半赤裸的,此刻隻穿了褻褲。
也正好方便曲流殤了,她修長纖細的手指集滿電係異能,隻要對著心臟來一下子,人必死無疑
本來她不想下手這麼快的,但當瞄到鐘離影的長睫毛開始顫抖後,恐怖的記憶一下子湧上心頭。讓她什麼都顧不得了,“不,我不想再經曆了,任誰都不行!你去死!”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彆人傷害鐘離影的時候,他身上都有金色的靈力護體。就連曲流殤以手成爪用力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刻,也是這麼覺得的。
她隻是不甘心被人虐待成狗,卻什麼都不做。
想泄憤而已。
可為什麼!!
“嗯啊!”剛恢複意識的鐘離影,還沒等睜開眼呢,就感到胸口劇烈的痛。心臟抽疼不已,接著是疼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用力睜開眼,直直的看著眼前
當看到女人驚慌失措的晃動鮮血淋淋的右手時,他明白了,胸口被她刺穿了,“你想要我的心”
聲音幾乎輕的聽不見,可恐懼中的曲流殤就是讀懂了唇語。
嚇得向後躲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看著鐘離影胸前汩汩流出的鮮血,嚇得搖頭,“不”
鐘離影的耳朵根本聽不見,一樣是唇語看懂了。他蒼白的笑,那極致痛苦的笑,簡直恐怖極了,就像他無數次虐打她的時候一樣。
曲流殤鼓起勇氣,重新站起來,抓起旁邊司銘玉被擊落的匕首,如瘋了一般衝了過來腦中隻一個念頭,他不死就是我死,“去死,你去死!!”
她的手哆哆嗦嗦,導致刺入胸口的位置偏了,但還是正好紮在心臟上跟著再次跌坐在地,看著更多的鮮血沒一會就把鐘離影的胸前淹沒
就在這時,殤鈺琅提醒,“流殤,和尚來了!”
什麼叫一眼萬年,說的就是此時的曲流殤跟和尚兩人。
一個在牢房深處,一個在門口。外麵的陽光微弱的射進來,讓曲流殤有些看不清和尚的表情,一直到他在虛空的攙扶下走的更近了,然後隻聽他笑著說,“流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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