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大家都打得沒有體力,一大半躺在地上呻吟,馬林已經溜到廚房吃東西。
這場架最累的就是他,哪邊占上風他就過去幫忙下黑腳。開始大家還朝臉上掄拳頭,拳拳到肉激發男性荷爾蒙,經過馬林撩陰腿、跺腳掌、扇耳光、掐腋窩……其他人下手越來越狠。
地上至少八九個捂著襠打滾的,其他抱著腳喊疼。
食堂做飯的阿姨問馬林,“呀,沒到飯點你就餓了,外麵乾什麼那麼吵?”
馬林等在鍋邊,阿姨烙好一張泡菜餅他吃一個,“兩夥人吵吵幾句就動手打架了,不知道因為啥?”
“呀,小夥子就是精力旺盛沒地發泄,一天不鬨事兒就難受,娶媳婦就老實了。我家那死老頭歲數越大越懶,一點沒有你們年輕人的朝氣,你有對象沒?”
“阿姨,我才十七歲,娶媳婦還早呢。”
“你這模樣不錯,保證小姑娘都挪不開眼睛,你叫啥?家是哪兒的?”
“我叫權三泰,家是平城大學城那邊的。”
阿姨用沾著麵粉和油的手拍拍馬林肩膀,“三泰,你外形好,家還是城裡的,娶媳婦很容易,等阿姨幫你介紹一個。”
“好,我要漂亮的,這餅該翻了,要糊了。”
“呀呀呀呀~火大了。”
中午吃飯又來兩夥人,小小的軍營擠了兩百多號人,馬·三泰也分到一個宿舍床位。
睡到半夜馬林把大家的武器和彈藥都收起來,文明打架彆動槍,順手收了三個人進空間。
早上緊急集合,水豐水庫駐地發生嚴重的軍火失竊案件,三名士兵消失,那麼多武器彈藥不可能是人力搬運,也沒有車輛進出,邪門了!
每個人按照自己單位排隊,如實交代自己昨晚的行蹤。
馬林隻能躲起來,沒法混進去了,數來數去少四個人,昨天打架的第二支隊伍少了三個人。
一定有個非朝北軍人混入隊伍,還帶著三個人跑到對岸,叛徒。
食堂阿姨沒見到權三泰,又不敢問,這個權三泰小夥子去哪兒了?多好的孩子竟然當了脫北叛徒。
駐地水庫經理接到消息,下午會有內務部的人前來問詢具體事件。
二百多人手裡不到二十把槍,一群人拿著棒子沿著大壩找失蹤的三個人。
人一多就亂,馬林又混進隊伍,拿著棒子跟著巡邏。當年日統時期,忠心的半島人就乾偽軍的活。
幾個日軍率領一群拿棒子的高麗,在各個村鎮裡負責維持治安,屬於早期朝北的協警,而今重操舊業。
巡邏時馬林觀察大壩,隻要把其他人槍收了,憑他的體力在大壩下方跑過去沒問題。
食堂裡再次看到阿姨,表情十分古怪,“你……你去哪兒了?”
“巡邏啊。”
阿姨拉著馬林到一邊,“早上挨個問話的時候咋沒見到你,阿姨還擔心你跑對岸去了,以為你成了叛徒。”
“這話說的,我權三泰的心最紅,我是紅旗下的好兒郎,為了祖國雖死無憾,哪怕我的身軀被烈火焚燒,我也要留在朝北這片土地上,因為我權三泰愛這片土地愛得死去活來。”
“彆死啊,瞎說八道的,死不死的多瘮人,好好活著,阿姨要給你介紹對象呢。”
“放心,我保證讓金裙子為我欲生欲死的。”
“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沒個正經,你要這樣我不給你介紹對象了。”
下午內務部的來了一隊人,四支隊伍的長官被少校叫進去,屋裡麵劈裡啪啦的耳光聲,這朝族跟扶桑那邊差不多,上對下有絕對的權力。
四個上尉出來臉都大了兩圈,內務部又開始挨個問話,阿姨又沒瞧見馬林。
這次她沒隱瞞權三泰的信息,內務部抓住了線索馬上統計名單,隻有一個叫權智賢的,沒人認識權三泰。
守著水壩的人對天發誓,昨天沒有發現任何人闖水壩,內務部的人馬上布置任務,沿著邊境線左右百公裡搜索。
權三泰帶著三個逃跑的士兵跑不遠,不對,是五個,兩個小隊消失五個人。
內務部少校帶十個下屬親自坐鎮水豐水庫,四支隊伍開車沿途放下士兵,一定要找到叛徒的蹤跡。
水庫這邊守衛加入發電廠的男職工,算上內務部的一共有46個人,不到二十把槍,其他都是手拿棍子,跟猴山爭大王似的。
先搞掉拿槍的,他沒能力頂著空間逃跑,破空間耽誤事兒。
吃晚飯的時候又少了四個人,內務部的少校親臨水壩檢查,走了一會兒回來,駐守在這裡的六個人躺地上,生死不知。
趕忙叫人吹哨子,憑空出現一隻棍子,少校這邊七個人也被打暈在地。
其他人亂糟糟跑過來,馬林藏在暗處混進隊伍,打暈五個人後也被人發現,掄起棍子打暈帶槍的,剩下的也不過三分鐘的事兒。
地上躺一大片斷胳膊斷腿昏迷,聽到有人拉警報,馬林順著水壩下到底,換上華國衣服,朝著對麵寬甸跑去。
他可不想被當成叛逃的朝北人,被華國軍人開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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