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韋，這話不能說，正科副科都是為了工作，我年輕經驗淺，辦裡領導有自己的考慮。再說科長又不是家裡自留地的小蔥，什麼預留不預留，誰有能力誰上。你要是有突出表現，我給你投一票。”
韋驍心道：就你還年輕經驗淺，孫漢源被逼離開外事辦，名聲臭了江城都待不下，最後隻能去了林場。
楊副主任都不好幫孫漢源說話，任何事和紅旗思想聯係到一塊，就現在這形勢誰敢替誰作保證？
還有那個倡導發起，條條框框的，其他單位的人都說外事辦來了高人，省委員會領導都說這個方法不錯。
現在背後大家都叫馬林小主任，年主任的接班人。
訕笑著，“馬科長，我這話真是說不到點上，是給您慶祝入黨的事，結果說叉劈了。”
“閒嘮嗑說說就罷了，思想上偏差就是大問題，職務問題不是我們下麵基層乾部可以置喙的。”
“我自罰三杯。”
韋驍知道馬林不高興了，三杯下肚眼睛都紅了，馬林讓他吃兩口菜。
心裡佩服馬林，任何時候都不落話把兒，從不在背後議論領導。彆人都說每次年主任單獨談話都被馬林氣夠嗆，偏偏馬科長從不在背後炫耀和主任多親近。
外事辦見到三位主任都表現出足夠的恭敬，和其他科長聊天也不會少年意氣縱橫捭闔，成熟的像一個工作多年的老油條。
謹慎、狡猾、外表謙遜，出手不留情。
有些人知道點端倪，馬科長好像去扶桑了，想問問那邊有啥不一樣，馬林隻說執行任務去了外地，再多的也沒說。
有次開大會，有位科長仗著歲數大，打趣問馬林扶桑是不是女的都穿和服，馬林笑著問對方真的要知道保密任務是啥？他還真想找人嘮嘮。
話說去了京城，調查部張局和顧局……
剛說到這，一屋子人全跑了，調查部的事還敢問？不要命了。
馬林指著尖椒乾豆腐，“這道菜許多人以為就是勾芡，我覺得乾豆腐切菱形塊也很重要。”當初有一陣當地很流行吃尖椒乾豆腐，物美價廉韋驍眨巴眼睛，幾塊鵝肉壓下肚子裡白酒，又端起酒杯，“馬科長，我永遠是您手下的兵，當初不懂事，如今您指哪我打哪，讓我攆狗絕不抓雞。”
“韋驍啊，你什麼時候明白打哪指哪才算成了，這都是小道，你現在是6級辦事員。”
韋驍緊張不敢說話，看著馬林手指敲桌子。
“國慶要結婚是吧？”
“是的。”韋驍不明白馬林為何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成家立業意味著也要養家糊口，結婚了男人責任就重了，好好工作，年底有好事。”
韋驍這杯酒喝得眉飛色舞，馬科長從不拿話哄人，說整你就整你，說給你晉升保證做到。
“馬科長，我聽我表妹說卓文君最近也在相親。”
“你表妹？哦，唐煙啊，卓文君今年21還是22，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馬科長，你知道這事兒沒想法。”
馬林夾了一個鵝腿，扔掉皮，“啥想法？隨禮唄，10塊錢就行，多了容易造成行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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