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強滿頭大汗，馬林問他：“害怕還是熱的。”
“是特馬疼得。”
“爆粗口哦。”馬林掏出不知道哪裡收來的斧頭，用斧頭背砸碎他的大拇指。
“臥槽你……”
豬頭強的倔強讓馬林很生氣，另一個大拇指也砸碎，“你罵我，讓我很不高興。喬治先生，還有這位瘟鴨，請稍等，我先處理這個沒有禮貌的豬頭強。”
五分鐘凳擊術，一旁觀戰的瘟鴨和喬治全身發抖，這個年輕人真是瘋子。
馬林確認把豬頭強身體每一根骨頭都照顧到，放下凳子，把豬頭強腦袋對著另一邊，噴血就噴遠一點。
“我這人不喜歡刑訊，粗魯，而且會增加我內心的暴虐，我喜歡風花雪月，喜歡豐乳翹臀的女人，喜歡讀書聽音樂，喜歡看小姐姐擦邊，唯獨不喜歡打人。”
馬林用茶水打濕毛巾，認真仔細擦著手，“剛才這位豬頭先生張口閉口罵華國政府，這點我不喜歡。作為華國血統你可以罵英國佬政府，反正英國人也不在意，但是你罵華國就是漢奸。”
“喬治先生，你要罵英國政府你是英奸，我不喜歡漢奸但是希望你是英奸。”
喬治膝蓋不自然的狀態，眼皮一抽一抽表示他有些疼痛，“人類總是喜歡看彆人犯錯，但是討厭自己人叛變。”
“這是人的劣根性導致的，所以我到香江來整治幫派。”
喬治眼中寒光一閃，“你是大陸來的。”
“從英格蘭經驗主義傳統來說，一切物體都是獨特的個體存在，共相上來說我和英國人沒有相同部分，獨立於你的存在。所以你我本就不同，從哪裡來的有什麼關係？”
馬林吃著花生和喬治探討問題，“人必須重新審視自我的意義，從本身找到意義。”
“所以你一個英國佬跑到殖民地鬨反動，就是犯了錯，你應該從自身找意義，在英國本土找，你應該聯合藍領攻進白金漢宮，坐在女王的王座上大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才是英國人的意義，學學法國佬攻占巴士底獄，你有爵位嗎？有莊園嗎？有女仆嗎？啥都沒有，你不忙著挖掘自身潛力去掙錢，到香江東家竄西家逛的乾啥呢？”
“華國古代有個蘇秦就乾你這事兒，不對，人家聯合的是國家，你就找黑社會幫派，真是低端。和你的主子就搞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兒，但是我要承認，你對香江了解挺多。”
瘟鴨看了看馬林，又看了看喬治，這個瘋子說的都是啥？
喬治閉著眼睛，“這幾天你跟蹤我了吧，不然你怎麼知道我說過什麼話？弗蘭克先生。”
馬林摘掉墨鏡，“你果然注意到我了，沒想到除了少婦和女孩，還有男人注意我。”
“現在你的名聲很響亮，鐵腎弗蘭克，不少女人都臣服在你的身下吧。”
“虛名，我注重實乾，其他人怎麼稱呼無所謂，行不行就戰一場。”
喬治咧嘴一笑，“風流的弗蘭克，我現在懷疑你不是華國派來的，你癡迷女色，風流無度，你是哪部分的？”
“你錯了，是英國女人太熱情，她們欲求不滿，拿我當工具人用。其實我才是帶著一顆紅心來香江，拯救英國美麗的婦女，讓她們感受強大的東方。”
喬治動了動身體，“你東拉西扯這麼久，難道不好奇我到香江的任務是什麼？”
馬林搖搖頭，“不好奇，你來無非就一個目的，安插人員，收買幫派，培養一大批擁護港督的香江人。等交還香江的時候亂起來，證明英政府比華國更有統治力。”
“昨日花開今日謝，百年人有萬年愁。入山不怕傷身虎，猛獸怎如人有謀。所以我不急，你安插那麼多幫派分子，從根子就錯了。”
“我錯了？”喬治不像英國人，更像個老派民國人，“洗耳恭聽。”
“幫派能比鬼子凶殘？能比半島戰爭更強？能比土匪更狠？我們的戰士不怕幫派鬨，就怕香江幫派不禁打。”
喬治動了動嘴角，“你們敢在香江大開殺戒？”
馬林重新衝了一壺茶，“彆試探啊，我告訴你為何華國戰士不怕黑社會，第一，武器裝備就不是一個量級；第二，無論三合會正不正統，這些幫派講情麵比背景攀關係，部隊裡不講這些，在華國是黨指揮槍，明白了嗎？”
說到這裡馬林嗤笑道：“就你還特麼裝自己華國通，你都不知道華國是個什麼國家，隻要組織認定你是壞人，管你是誰的人？你就是紅花會，天地會，青幫一樣辦了你。”
瘟鴨呻吟幾聲，想到天神無敵的解放軍膝蓋更疼了，“我保證不添亂，我可以寫保證書。”
馬林哈哈笑著：“想什麼美事呢？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具體指令和任務嗎？因為我任務自由度很高啊，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知道是我做的，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我最鄙視你們這些黑幫分子，欺善怕惡，敲詐勒索，壞事做儘想著到時候投降，或者出賣幾個特務就立功了？還有那些美化上海青幫的，真特麼惡心，瘟鴨，我侮辱你姐姐妹妹還霸占你媳婦，高利貸讓你賣兒賣女，結果就因為我沒加入特務當狗漢奸，彆人誇我是條漢子，還宣傳我有節氣，你怎麼看？”
馬林捏碎瘟鴨的兩個胳膊，“媽的，我最討厭宣傳黑幫義氣的，因為都想做欺負彆人的黑幫，怎麼沒人說我要做被黑幫砍死的黑幫？都覺自己天命之子，比彆人高一等。”
抽了喬治兩嘴巴，“黑幫一群黑心肝忽悠沒有腦子沒文化的小弟，說的隻有黑幫才有義氣一樣，那特麼鬼子也有兄弟情呢，殺人犯裡還有大孝子呢。”
“瘟鴨，最後給你機會，你們留在香江的國統帶頭人是誰？”
瘟鴨慘笑一聲，“無非一條命。”
“你沒搞清楚一點，我喜歡連坐，剛才你們仨聊天，我知道你有家人，說出來我就放過他們，如果不說，我不介意斬草除根。”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江湖上禍不及家人。”
“我不是江湖人，我是逍遙派無量山的肖承祖。”
“狗屁，去你媽的。”瘟鴨硬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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