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江朝宗的三弟,江朝陽!怎麼樣,害怕了吧?”
江朝陽獰笑著,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他見張皓暘神色微動,以為對方被自己的名號震懾,頓時氣焰更盛。他挺直腰背,右手按在腰間佩刀上,拇指輕輕摩挲刀柄上的雕紋,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快意,仿佛已經看到張皓暘跪地求饒的模樣。
“奧,江朝宗的弟弟?”張皓暘低笑一聲,眼中寒芒一閃,如刀鋒般銳利。他緩緩抬起右手,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指尖凝聚的元氣瞬間破空而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刺耳的尖嘯。
“哢嚓!”
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炸開,江朝陽的左手手臂應聲而斷!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灑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啊!!。”
江朝陽的慘叫聲響起,整張臉瞬間扭曲變形,額頭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滾落。他踉蹌後退幾步,右手死死攥住斷臂處,指縫間滲出猩紅的血液,滴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他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無法理解自己竟會在一瞬間被人廢掉一臂。
“你……你竟敢……。”他嘶啞著嗓子,聲音因劇痛而顫抖。
張皓暘神色淡漠,靴底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如同死神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
“江朝宗?。”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九幽之下的寒冰,“你知道他的左臂是怎麼斷的嗎?。”
江朝陽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頭,瞳孔劇烈收縮,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張俊逸卻充滿殺意的臉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令人膽寒的冷笑。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炸開。
“你……你是……北域的那個新人。”他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後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張皓暘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猜對了,正是我。”
他每說一個字,就向前邁進一步,周身散發出的殺氣如有實質,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溫度驟降。江朝陽的雙腿不受控製地發抖,膝蓋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他的褲襠處已經濕了一片,腥臊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滴落在地麵上。
“你……你想乾什麼?”他嘴唇哆嗦著,聲音細如蚊蚋,全無先前的囂張氣焰,“我哥……我哥會殺了你……”
“好得很!”張皓暘右手緩緩抬起,指尖凝聚的元氣如毒蛇般纏繞,閃爍著危險的寒芒,“那就讓他來吧!”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鬼魅般逼近,速度快到幾乎留下殘影!
“不要!”江朝陽崩潰地哭喊起來,涕淚橫流,“我說!我大哥在城主府後山的洞府裡!他在等……等……”
“等什麼?”張皓暘又逼近兩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癱軟在地的懦夫。他周身散發出的威壓讓江朝陽感覺呼吸困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連喘息都變得艱難。
“他在等玄陰體質的女子修煉!”江朝陽歇斯底裡地喊道,“隻要集齊九人,他就能突破到聖尊境!”
張皓暘眉頭一皺:“半年前他還隻是大乘境九層巔峰,現在就要突破聖尊境?”
他心中暗自震驚。要知道,即便是他自己,在葬龍淵中獲得木之本源這樣的天地至寶,如今也不過通天境九層巔峰。而江朝宗竟能在短短半年內跨越整整一個大境界,甚至即將踏入聖尊之境?
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到底得到了什麼逆天機緣?”張皓暘眼中寒光閃爍,心中殺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