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星辰點綴漆黑的夜空。
顧厭弛拉著林渡的手睡著了,林渡幾次想抽出手都失敗了。
每次一動,顧厭弛就會嗯嗯唧唧表示抗議。
斜靠在沙發上,林渡用另外一隻手試探著顧厭弛的額頭,好像退燒了。
林渡輕輕的抽離了自己的手,拿過顧厭弛的外套還在他身上,輕輕關上門轉身離開。
風雪很急,林渡不由得顫抖抱緊自己。
顧厭弛拿掉外套,點燃一根煙。
嘴角勾起,邪惡蔓延。他很享受林渡的自我犧牲,他要的就是讓林渡再次淪陷,無法自拔。
林悅的情況越來越糟,臉色烏青,讓人揪心。
林渡看著銀行卡裡好幾個月未增加收入的餘額,他感覺好無力。
他真的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努力到已經忘了自己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可還是改變不了任何問題。
頭疼欲裂,每到陰冷天氣,渾身骨節都疼。
可是他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意味著他們沒了收入,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今天送餐途中,林渡渾身酸疼難忍。
他意識到自己發燒了,可他沒辦法停下來休息。
拍拍臉,強打起精神。林渡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防止自己睡著。
可是病來如山倒,更何況林渡身體一直不太好。
閉著眼睛狠狠的甩甩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一個小男孩突然從一個盲區跑了出來。
林渡驚呼,刹車加用腳阻攔也沒能讓車子第一時間停下來。
情急之下,林渡隻好用力往一側摔去,強行把車子停住。
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林渡也重重的摔倒在地。
第一時間沒有去管自己,林渡艱難的爬起來查看小男孩有沒有受傷。
小男孩放聲大哭。
“寶寶你彆哭,告訴我哪裡疼。”林渡側身摔得生疼,“你彆哭好不好。”
小男孩不理會林渡,哇哇大哭。
林渡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碰到小男孩。
這時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衝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林渡摔落的頭盔就猛砸林渡的腦袋。
林渡吃疼,抱緊腦袋:“你……是寶寶自己突然從盲區跑過來的。”
女人不理會,嘴裡罵罵咧咧,手上一刻不停歇。
本來就身體虛弱,林渡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整個人蹲在地上抱緊自己的頭。
不一會圍滿了人,他們指指點點,說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