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男人的臉,林渡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呼吸。此刻的他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他的大腦也幾乎停止了運轉。
就在林渡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男人卻一把推開了他,發瘋似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你不是他!他不會像你這麼聽話!”
林渡回神拚命的呼吸著,大腦短時間的缺氧,讓他現在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
男人嘶吼著,拿著酒瓶就砸向林渡。
林渡來不及閃躲,身體已經不受他的控製。仿佛在等待死亡的降臨,林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嘭地一聲,酒瓶碎裂地聲音。
沒有預料之中地疼痛,林渡緩緩睜開眼睛,呆愣在原地。
顧厭弛的右臂彎曲在空中做著一個阻擋得姿勢,破碎的玻璃從他的手臂裡滑落。
醉酒男人被保安製服拖了出去,他大吼:“為什麼他不愛我,為什麼!”
林渡呆滯的看著顧厭弛,他抖了抖身上的玻璃碎片,緩緩轉身一臉哀傷的垂著眸子,伸出手想幫林渡整理好被扯亂的衣服。
林渡一怔,不由得縮緊了身體。
手僵在半空,顧厭弛好看的眸子裡附上一層水汽:“彆怕嗬嗬,算了,你還是會怕我對嗎?”
林渡咬著唇,淩亂不堪的思緒已經無法支撐他回答任何問題。
“嘶”顧厭弛悶哼一聲,按住自己的右臂。
林渡一驚,站起來:“你……”
關心的話如鯁在喉,林渡努力克製。
顧厭弛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表情卻依舊痛苦:“我沒事。”
褪去外套,看了看自己淤青的手臂。顧厭弛瞥了一眼林渡,看著他欲上前卻又不敢的模樣,他不屑的冷哼。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卓乘澤站在一旁撇嘴,這苦肉計被他用的簡直得心應手。
清清嗓子,卓乘澤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沒事吧?下手這麼狠,估計骨頭也傷了。”卓乘澤誇張的衝過來,“得去醫院拍個片子。”
“沒那麼嚴重。”顧厭弛看了林渡一眼,緩緩靠近,聲音輕柔,“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林渡低下頭,又搖了搖頭:“我……我沒事。”
“你幫我勸勸他吧,他不聽我的。”卓乘澤拍拍林渡的肩膀,“他傷的可不輕。”
林渡仿佛受了驚嚇一般,下意識的往一旁躲了一下。
卓乘澤是醫生,所以他說的話林渡沒有任何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