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在皚皚白雪的反射下,將大地映的亮堂堂的。
“啪啪啪——”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的夜晚。
陳書寧揉揉眼睛,披上棉襖,懶洋洋的推開門走了出去。不悅的問道:“這大半夜的,誰呀?”
劉香花爬起來點燃煤油燈,也探出頭來問:“誰呀?誰在外頭?”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堂嫂,是我,鳳霞……你們快去我家看看吧!
書意回來了,李富強那個殺千刀的,差點把她掐死……嗚嗚……”
陳書寧一聽,人也不困了,怒目圓睜,“哐”一聲打開門,厲聲問道:“二嬸,你說什麼?李富強敢打我姐?這個王八犢子在哪兒,我要殺了他——”
楊鳳霞,是陳峰的侄媳婦。他們那一支人丁少,現在就剩楊鳳霞和陳書意母女兩個了。
李富強是李家村的村民,是陳書意的丈夫,經過李家村大隊乾部的介紹,小兩口認識的。結婚還不滿一年。
楊鳳霞一把攔住陳書寧,悲戚的說:“書寧,你先彆衝動,我過來,就是想跟你們商量個對策。
他們老李家,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不把書意當人看,嗚嗚……書意實在是忍不了了,今天和李富強吵了幾句,他就動手打人。嗚嗚……”
劉香花趕緊跑出來,拉住陳書寧,和楊鳳霞一起,將她拽回了屋裡。
劉香花皺著眉訓斥道:“小姑娘家,不要整天喊打喊殺,真打起來,你打得過李富強嗎?”
陳書寧坐在炕上不說話,噘著嘴巴生悶氣。
劉香花見閨女消停了,這次拉住楊鳳霞的手,問道:“弟妹,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鳳霞哭哭啼啼的說:“書意也是剛剛到家,回來了也不說話,躲在被窩裡哭,我掀開被子一看,她脖子那一圈都紫了。
一問才知道,是李富強那個畜生掐的。嗚嗚!書意挨打也不是第一次了……
回回那個王八蛋都說改,結果沒有一次改了,這次差點掐死她!嗚嗚……我這是什麼命啊……”
劉香花皺著眉問:“書意挨打這事兒,你是剛知道的,還是一直都知道?”
楊鳳霞可憐巴巴的看著劉香花,喃喃的說:“知道……不過以前打的不厲害……我想著兩口子過日子,磕磕絆絆難免的……”
陳書寧從炕上蹦下來,氣憤的問:“二嬸,你一直都知道李富強打我姐,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是不是我姐的親媽呀?”
楊鳳霞低著頭,尷尬的說:“怎麼不是親媽……我這不是為了書意好嘛?婚都結了,不忍著還能怎麼辦……”
“糊塗——”窗外傳來陳峰的聲音,聽得出來他很氣憤:“書意第一次挨打,你就應該過來找我,自己的閨女你都不知道心疼,真是糊塗!”
李珍推開門走了進來,歎了口氣說:“走,帶我們去你家看看書意。你這媽真是糊塗。
閨女讓人欺負了,你還忍著。你軟弱成這樣,老李家怎麼可能把書意當回事?”
陳愛國也穿好了衣服,走到院子裡說:“弟妹,你也真是的~我二兄弟沒了,不是還有我們嗎?走,去你家。”
陳書寧走到陳家旺的窗戶底下敲了敲,喊道:“二哥,二哥你醒醒,你去把咱們本家的人都叫起來。就說書意姐在婆家受欺負了。”
陳家旺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打了個寒顫,應道:“哎,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劉香花扒拉了陳書寧一下,不悅的說:“還沒商量好怎麼辦呢,你這麼著急叫人乾嘛?”
陳書寧挺著胸膛說:“不管書意姐,跟李富強是過還是離,這人都用的上。”
陳峰背著手說:“書寧說的不錯,不管這日子過不過,咱們這回都要打上門去。讓老李家知道知道厲害!”
陳書意正躲在被窩裡哭呢,就聽到院裡有說話聲,亂糟糟的,她趕緊擦了擦眼淚坐了起來。
李珍率先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炕頭上的陳書意,關切的問:“丫頭啊?你怎麼樣?抬起頭,讓奶奶看看你的脖子。”
陳書意嚎啕大哭,撲進李珍的懷裡,哽咽的說:“奶奶,奶奶,你幫我勸勸我媽,我和李富強過不下去了……
她再逼我回去,我就沒有活路了。您看看,他今天差點掐死我——”
陳書意抬起頭,白皙的脖頸上,黑紫的掐痕觸目驚心。
劉香花坐到炕上,看了兩眼,氣憤的說:“這個畜生,媽,你看看他給書意掐的,再用點勁兒就把人給掐死。”
李珍瞪了楊鳳霞一眼,沒見過這麼當媽的。哪個女人當了媽不跟老虎似的,將孩子護在身後?
這個侄媳婦可好,女兒都被打了多少次了,她還勸女兒跟李富強回去呢~
楊鳳霞擦了擦眼淚說:“書意,媽錯了!這回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楊鳳霞也後悔,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真讓李富強打死了,她可怎麼活?!
陳書寧推開陳二嬸,站到陳書意麵前,問道:“姐,你說怎麼辦吧?你要是想跟李富強繼續過,還是打定主意不跟他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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